江夏夏从酒吧出来,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给陆薄星打了一个电话。
陆薄星向来讨厌江浅浅,这种事儿怎么能不拉上她?就算日后东窗事发,也好有个垫背的。
“喂,星星。”
“江夏夏你要死啊,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儿。”
陆薄星一如既往的看不起她,那个贱女人的妹妹主动贴上来,她很享受被人簇拥着的感觉。
江夏夏听到陆薄星的咒骂,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着讨好她,“对不起,我的大小姐。这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向你汇报嘛。”
“你最好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最后几个字,陆薄星咬的很重。
江夏夏垂下眸子,眼底重新染上狠厉,在手机里低语了几句,陆薄星果然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蠢货!等着我连你一起收拾。”挂了电话,江夏夏吐了一口浓痰,低声骂着,扭着腰肢往家走去。
第二天早上江浅浅起来,眼皮一直突突的跳个不停,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折了两个小小的月牙状的瓜子皮贴在眼皮上,才感觉稍微好些了。
陆薄深看到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坐在餐桌前,挨着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眼皮上是你新买的双眼皮贴吗?挺特别的。”
“你觉得我需要用双眼皮贴吗?”江浅浅抬眼嫌弃的瞪了他一眼,“眼皮跳的止不住而已。你昨天说的把江家的产业转到我名下,和要给江江找最好的脑科医生,这两件事还作数吗?”
陆薄深盯着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她好像确实不用双眼皮贴,毕竟她眼睛上的褶皱已经达到了三层。
“我说的都作数,合同等会刘秘送过来,你签字就行。脑科医生我已经预约了,比较难约,排队排到下个月了。”陆薄深一边说,一边把手里剥好的鸡蛋放进江浅浅碗里,顺便还帮她倒了一杯热牛奶。
江浅浅心里想着事儿,没注意到陆薄深的动作,但是梅姨看见了。
先生最近一直都很反常,好像突然对太太变得非常好,有时候看着说话有点冲,但事事向着她。尤其是从来怕麻烦有洁癖的人,竟然会主动帮太太剥鸡蛋倒牛奶,这绝对有问题。
梅姨悄悄躲回自己的房间,拨通了苏依美的电话,“夫人,先生最近变化非常大,他应该是完全接受太太了。”
梅姨把她最近观察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苏依美。她说的话,正好印证了苏依美心中的猜想。
陆薄深虽然在商场说一不二眼里容不下沙子,但对于她和陆琛,陆薄星包容度却出奇的高,哪怕是江浅浅嫁过来这么多年,这一点也从来没有变过。
最近他却频繁的为了江浅浅和她对着干,竟然还把陆薄星赶到院子里关了一晚上,害得陆薄星发了三天高烧,要说这一切的改变和江浅浅没有任何关系,狗都不信。
还有这个江浅浅也奇怪的很,以前乖的和小猫一样的人,突然变得张牙舞爪,频繁和她顶嘴,要不是陆薄深的偏爱,她哪里来的底气?
“对了夫人,昨天晚上先生和太太是分房睡的,最近几乎都是分房睡的。”
苏依美蹙眉,这又是什么意思?如果江浅浅已经完全征服了她儿子,那他儿子为什么又不愿意和她住在一起呢?
无论怎样,她得尽快确定一下陆薄深的心意,要是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拿捏了她儿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叮……”江浅浅的电话响了,江盛还是没能沉住气,今天又有一家合作商和江家解约了,他再怕磨叽磨叽,连房子都会被银行收回去。
陆薄深看了一眼桌上手机的来电显示,“放外放。”
有了他的话,江浅浅感觉自己底气都更足一些,“喂?”
“浅浅呀,爸爸昨天回去想了一下,夏夏做的事儿确实太混蛋了,阿深惩罚我们是对的,只是这个惩罚是不是有些太重了,你看能不能给让阿深手下留情?”
江浅浅看了一眼陆薄深,陆薄深没说话,而是冲她点了点头,得到示意,她才开口说,“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陆家的钱多的花也花不完,江家与你而言是命,与我而言蝼蚁都算不上。”
江盛心中一惊,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是完完全全大变样了,丝毫不受自己掌控了,他无力的说,“那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江江的事,还是让你杜阿姨给你说吧。”
听到江盛的话,江浅浅了然,就知道这件事肯定和那母女两个人脱不了关系。最令她气愤的是,江盛这个没有心的老家伙,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竟然默许那母女两人毒害自己亲儿子。
她的江江,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就这样随意的被人毁了。
她恨,恨自己那些年眼里只有陆薄深,忽略了自己的亲弟弟,恨自己没有早些强大起来。
作恶的人迟早都要付出代价,既然敌人已经露出头角,那就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吧。
挂了电话,陆薄深望着江浅浅,眼神坚定,“定好了时间地点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
这让她没有办法拒绝,毕竟江家那几个人的嘴脸她最清楚,她一个人对三个,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要是陆薄深在身边,她会安心许多。
“谢谢。”江浅浅点了点头,语气真挚。
江盛把江浅浅刚刚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杜娟和江夏夏,叫那母女两个人好好给她认个错,争取求得她原谅,好让她把江家的产业还回来。
杜娟这几年过惯了好日子,最近节衣缩食的很不习惯,听到认个错就能过回以前的生活,虽然不情愿,但也能接受。毕竟在锦衣玉食面前,面子算个屁。
但江夏夏就不一样了,让她给江浅浅低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见江盛走了,她低头在杜娟耳边说,“妈,明天过去什么都别承认,随便找个理由把江浅浅单独约出来,她蹦跶不了几天了。”
杜娟看着女儿杀伐决断的脸,有些害怕,“夏夏,你又准备做什么呀?”
“妈,你听我的就行了!我不会让江浅浅把我们踩在脚下的!她妈不行,她也不行!”江夏夏说这些话,几乎是恶狠狠的磨着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