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到夏思树起床的时候,邹风已经去联高了。
江诗睁眼就给她发了信息,告诉她座位在第七排,正中心的绝佳观赛位置。
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家里阿姨正在给那条杜宾倒狗粮。
这阿姨已经在这做了十多年,觉得夏思树性格乖顺,闲着的时候聊过两嘴,说这狗是邹风自己从犬舍里抱出来养大的,就他爸妈离婚的那阵子。
“小风小时候才混世魔王呢,那两个孩子哪里比得过他以前一半,要是换到同龄,这俩孩子估计得天天哭着要回京北。”
“没想到后来长大了,比其他孩子长得都好,性子也沉稳,又聪明,就这两年又有点……”秦之桂收起盘子,叹了声轻气,当着夏思树的面也没再继续,只说:“不过小风养了niki后脾气就好多了。”
把狗驯服了,也把自己驯服了。
夏思树喝完那碗银耳羹,出公馆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
阳光已经有了灼热的温度,她拦下一辆刚好路过的黄色出租车,抵达联高的时候,几辆大巴正横在体育馆和操场中间的路段。
光线强,体育馆面积大,前面投下来的那一处的阴凉地也大。
球员休憩板凳、留在原地的训练包、矿泉水,到处都是棒球队留下的痕迹,横幅也挂得五花八门。
夏思树在人满为患的找到江诗的时候,江诗已经在脖子上混了张工作证了,正穿着件心坐在看台下方,挂着蓝色牌子,牛仔裤,扎了个名媛风低马尾。
“这儿!”江诗朝她招手,隔着好一段距离就看见了她。
夏思树避开来往的人员,走过去,拿起她脖子上的工作证看了眼,弯唇:“哪来的?”
“找他们弄的呗。”江诗抬了下下巴,往国际部那几个人的方向指:“你要不要,要再去找他们弄一个。”
说完,她边把旁边的空板凳拉过来,递过去给她。
“不了。”夏思树接过,道了声谢,笑:“我在这看着就行。”
棒球联赛十点准时开始,只差十分钟。
尤里娜也过来了,蓬松的黑色卷发,小麦色皮肤,穿着黄白色的运动露脐背心和短裙,身上运动产生的线条有种力量美。
她是光英私立的啦啦队队长,待会要代表光英开球。
两边隔着几十米远,啦啦队要最先上场,尤里娜正站在另一侧看台的后方入口候场,看见她们后,高兴地踮起脚,露着白牙朝两人挥手。
夏思树也看见了,倚着身后的墙壁,笑着跟她挥了下手。
两分钟后,时间准点到,体育馆上空奏响hther《heel》。
节奏欢呼声刚一出来,啦啦队姑娘们便踩着点,笑容明亮地在场馆中央依次按照队形摆好,动作整齐利落——
“en;039;renftherld
当你站在世界之巅
;nnalikeheel
你会喜欢这种感觉
thrhlike;039;reae
你就像一把利刃
kdftidalve
就像一往无前的潮汐
nthis
没有什么能挡住你的路——”
歌词一下下鼓舞人心,江诗拉着夏思树,捧场地笑着用手比了个喇叭样式,给尤里娜欢呼:“小可爱你最棒!”
自由、力量、阳光、热烈,这些宗旨都能在这支啦啦队身上看得到。
直到《heel》播放到后半段,啦啦队姑娘们开始挥着银色球花跳跃着下场,转而换成各所学校的球员们各自上场。
一共十支队伍,算是一个传统的赛前亮相。
“看!我们学校来了!!光英的也出来了!!”夏思树旁边的女生指:“听说他们队队长八块腹肌!”
“卧槽我看看!”另一女孩:“有没我们联高队长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