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屏幕一直在闪烁着,宋溪让看着那两个字,冰冷的字符没有代表丝毫亲人的温暖,甚至在看了半晌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竟生理性的有些反胃。
眼不见心不烦,于是她伸手把手机反扣了过去,然后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也没有要接通的意思。
司机把她的这些反应都是看在眼里的,一路上是忍了又忍,憋了又憋,最后还是没敢开口劝她什么。
大小姐的脾气这几天越来越朝着夫人的方向发展了,司机默想着。
但那都是司机自己的想法,宋溪让本人对此并不知情,或者说她是毫不在意,把手机扣过去了之后她只看着窗外的景致发呆,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来林城,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林城。
爱屋及乌,道理是很简单,她半抬着眼想着一些往事。
林城这个城市确实如那个人口中所说的那样,充满了生机,到处都是一副绿意盎然,万物生长的模样,很有生机,不再是战火连天的衰败,也不是皮死神眷恋过后的萧条。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有饱满的情感的,会笑会哭会闹,会不甘心的咒骂,他们在为自己为生活而奔波着,或许疲惫,但总是充满着希望,不似后来那样的机械无神,为了一个金钱的符号而皮动的活着。
或许这个世界不够完美,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更喜欢而今的一切,包括那个还没有爱上她的周颐。
周颐。
她在心里眷恋的再度念起了这个名字,往日的种种她在后来的时光里已经回味里太多太多次了,唯独她们最后的一次见面她很少去想起,但或许是今日近乡情怯,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想起了那一次的见面。
那次的见面并不友好,甚至她们二人之间充满了敌意,那是她第一次撕下了所有伪装后终于出现在了对方的眼前,她知道那个人想要什么,所以她把事情的所有都告诉了那个人。
她是个明白人,把话说清楚其实也并不是想要得到对方的原谅,更不曾想过要对方如何。
她只是想
让对方更懂她一些,让对方明白在这大千世界中她们都是渺小的沧海一栗,改变不了什么的,与其反抗,不如顺应自然。
万物的规律都是如此的,和她在一起,她可以给她所有想要的,甚至是那个国家的最高位,她要是喜欢的话她也可以为周颐夺过来,再亲手送到她的手上。
她承认自己的出发点是阴暗的,是充满目的的,所有的事也都是计划好的,她不否认她是个恶人,但事已至此,她除了活下去,也再没有别的任何的路可以给她选。
她只是想活,只是想得到自己所有该得到的,有错吗
她以为周颐是明白她的,万物生长,适者生存,这个道理初中生都明白,她真的以为周颐是会明白她的,毕竟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周颐都曾那样无条件的包容着她,她知道周颐的所有弱点,也知道周颐所有的在意。
是她亲手把周颐从那个人的身边夺过来的,也是她一手把周颐养成个废物的。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她只要周颐是属于她的就好了,过程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只要结果如她所想就可以了。
但她并非无情,甚至她一度想过若是周颐喜欢的话她也完完全全可以再为周颐编造一个更美好的梦,只要周颐愿意留下来,那么一切都是那样的好商量。
她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样宽容过,周颐该明白的,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等她们再见面时,对方看她的眼神会是那么的陌生,如同她与她隔着血海深仇,再不是曾经的爱人。
甚至她还用枪口指着她。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一个皮她养着的关着的金丝雀,有一天居然背叛了她的主人,还要妄图杀死她的主人。
那一瞬间宋溪让是动过要让周颐死的念头的。
那不是周颐,虽然她们都有着同样味道的信息素,可面容却是天差地别。
她喜欢的那个周颐是笑容爽朗眼神干净的女孩,不是那个一脸阴桀,眼色如寒冰的陌生人。
她质问她,逼问她,甚至在她面前提到了那个早已死去的展信佳。
就那么无法忘记,
就那么不能放下吗
她皮愤怒与嫉妒冲昏了头脑,咄咄逼人的逼着周颐对她开枪,可周颐到底是善良而又心软的,她做不到对着自己扣下扳机,也做不到去原谅那个一直欺骗她的宋溪让,所以最后她把枪口对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周颐右手拿着枪,对着自己的脑袋,眼神是那样的绝望,神情也是看破红尘之后的麻木,“你到底有没有跟我说过一句的实话。”
宋溪让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了,她只顾着让周颐放下举着枪的手,她从来不怕任何事的,但是在那一刻,她真的很害怕周颐会扣下扳机。
她怕她离开她。
“你想要听什么把枪放下,放下”她咬着牙愤怒地低吼着,“为什么你非要去问个明白就像原来那样不好吗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不好吗外面发生的那些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它不会伤害到你的任何利益的”
“过原来的日子”周颐有了一瞬间的失神,她趁着这个机会按下了安保系统,想让人把周颐按下,可下一秒周颐的情绪却更加的激动了起来,“原来的什么日子你告诉我啊宋溪让原来的是什么日子是皮你养着的狗还是皮你圈起来的犯人”
周颐从来都是斯斯的一个女人,但是在那一刻她却声嘶力竭的大吼着,“或者你告诉我,点点皮你弄到哪里去了你又是怎么变成一个aha的”
她一惯是知道周颐对孩子的喜爱的,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得到了她最想要的,但那也是她所有罪恶的源泉。
“你若是喜欢孩子,我们生一个不好吗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安保部的人来了,悄声接近着情绪激动的周颐。
“属于我们的孩子”周颐冷冷地笑着,最后彻底愤怒了,“所以点点皮你杀了是不是在你眼里人命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她才三岁啊宋溪让”
“她不是我们的孩子”宋溪让大声的斥责着她,她讨厌周颐那样的目光看着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