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毕竟是凌晨一点,想要拦一辆出租车,简直难如登天!
斯特跟在后面出去,皱了皱眉,抬脚快步去提了车,开到了她面前:“上车吧?”
他主动的帮助让丁沫沫有些错愕,一时之间竟然愣在那边忘了回答斯特。
“不是有人进医院了吗?你忘了?”看着她呆愣的模样,斯特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大了音量出声提醒,算是将丁沫沫的魂叫了回来。
“哦,好好!”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什么,直接跳上来斯特的车,报出了优优会将球球去的那个医院地址。
直到上了车,她的心中才升腾起另外一种不安——球球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爸爸,而斯特也从来不知道那次她有了他的孩子……
她就想让这种状态持续下去的!
今天,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市中心儿童医院。
丁沫沫很着急,斯特的车还没有停稳,她就打开车门蹦了下去,抛下一句“谢谢”,一路猛冲,撞在停车场中的其他车辆上,激起满场的车辆警报声。
她揉了揉撞得发痛的胳膊,继续往医院里冲着,丝毫不顾手上的痛楚。
看着她心急火燎的背影,斯特勾了勾唇角,正好开车离开,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她散落在椅背上的几张a纸——件的重要部分她忘了拿!
看来,只有他送进去了。
夜晚的医院,格外空旷,往日熙熙攘攘的挂号大厅,如今空无一人。微冷的夜风从走廊的尽头扫荡而来,让人全身起寒,忍不住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斯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看清楚了某病房门口站着的两个女人——
丁沫沫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瘫软在走廊中的塑料椅子上直喘气,而边上和她有几分神似的女子,正在安慰着什么,同时不断拍着丁沫沫的肩膀。
一看,就是亲姐妹。
“你……”他走近,正想开口,丁优优却先看到了他,像是见了鬼一样跳起来。
她的手指颤颤地指向斯特,只觉得整个人都差点颤抖了,哆嗦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完,丁沫沫猛地惊醒过出来——斯特是球球的父亲,货真价实的事实!
只是这个事实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而丁沫沫也没有告诉斯特本人的意思。
“你忘了东西……”斯特伸出手,将手中的几页纸递过去,微微一笑,却对她们如此巨大的反应有了兴趣,“怎么了?”
“我们……”丁沫沫支支吾吾地找不到借口,慌乱之下,放开丁优优去推斯特,“没事没事!谢谢你送我着,只想斯特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她绝对不能让斯特看到一丁点的端倪!
孩子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
但是,往往,人算不如天算——
“床小朋友的家属在吗?()?()”
她刚将斯特推到门口,后者还没有来得及退出去,医生办公室的门却突然开了,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朝着这个方向问道。
“是球球的床号!()?()”
丁优优的一句话,让丁沫沫立马忘了还在推斯特,倏地撤回手朝着医生那边冲过去:“在在!我在这里!?[(.)]?1????()?()”
“你是?()?()”
医生挑眉,拿起一支笔在病历上写写画画,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
“我是他妈妈!”丁沫沫连忙接口,紧张得在那边询问,“医生,我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你孩子没事,只是这里有些资料不完全,你跟我们进来一下。”医生招呼了一声,示意丁沫沫一起进了办公室。
斯特却因为她的那句“我是他妈妈”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朝着丁沫沫的方向看过去——她当妈妈了?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丁优优皱了皱眉,瞪了斯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跟着走向了医生办公室。
她就怕留下来,斯特会问她什么问题,到时候她招架不住穿帮了,就不好了!毕竟姐姐所过,即使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球球是斯特的孩子,也不能让斯特本人知道!
球球是姐姐一半的生命,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可能将球球从姐姐身边带走……
丁沫沫和丁优优两姐妹跟着医生进了办公室,斯特一个人被晾在了外面,却没有急着离开。
心中有些好奇,却又不知道在好奇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地走进病房区,寻找着刚刚听到的那个“”号床……
号床在
走廊的尽头,环境并不是很好,只能勉强算得上是整洁。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病床上睡得正沉,白嫩的手臂上有输液器,缓缓地往里注入着各种药品。睡梦中的孩子并不安稳,始终皱着眉头,竟然让斯特的心也跟着疼了……
看着这个孩子,他的心莫名的抽痛,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要抱抱他,好好保护他。
这种忽如其不清楚,连自己也无法理解。
“恩……”孩子在床上难受得呻吟,翻了个身,斯特连忙上去按住他的小手,不让针脱出,眼角的余光却正好瞥见他手腕条上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