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府。
一听赫连依说穿封弦月是红着眼睛回来的,穿封漓顿时心急如焚,快步来到南院她房间门前。
迟疑一分还是敲了敲门,“叩叩”。
“弦月,是大哥,能进来吗?”柔然的问着。
见屋内一点反应都没有,房间内更是未掌灯,让他皱眉。
“她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也不出来也不吃东西,我叫了她很久,她也不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摄政王也是冷着一张脸,唉。”赫连依说着,天知道她见到时,差点没吓到。
‘叩叩’“弦月,你先出来,有什么事情你跟大哥说,大哥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弦月。弦月……”
“没用的,我敲了好久门她一直都没应过,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担心。
话一出,穿封漓眉头一沉,显然更忧心,急促的拍着门,“弦月,弦月,你应大哥一声,不然大哥要破门而入了。”
“弦月,弦月……”
正当穿封漓手足无措,紧张担心时,正在犹豫要不要撞开门时,屋内终于传来声音。
“我没事,你们不要烦我,我要睡觉。”口气是很不耐烦的,但只有穿封漓能听出她哭过与故意压低勉强听着无异的声音。
“好啦,夫君,弦月可能是心情不好,我们不要打扰她了,或许明天一早她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宽慰着对方。
“嗯。”穿封漓不动声色的点头,随即与赫连依前后离开。
但他微侧过的眸光,与深邃显然他的关心与在乎……
半夜三更。
穿封弦月大哭了一场,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一觉本来已是半夜三更,但她却突然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清醒的很,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顿时脸又开始滚烫。
“北宫凕,你这个大混蛋,你怎么能——那么对我。”咬牙切齿,羞愤。亏她还差点对对方改观,觉得他人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冰冰,地狱凕王,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是不会改变的。她再也不要理对方了。
侧过身,但一想到他温柔的眸光,与冷然的唇角,她顿时又一丝莫名心跳加速,但随即甩甩头,哼,她才不要想他了,他已经在她的世界中不是好人了,坏人,大坏蛋,闭上眼睛,不再想了。
但纷乱的情绪,莫名其妙让她无法安眠,最后只能无奈起身,才发现窗边一抹黑影移动,让她吓了一跳,确定似乎一丝熟悉感,大哥?
起身,披上外裳,打开门,果然是穿封漓,尤其对方见到她时,那一丝落下心的样子让她心头一暖,一晚上的闷气也舒坦了一些。
“大哥。”
“弦月,你没事吧?”关心的问着。
摇头,“我没事。”
透过月光他能敏锐的捕捉到她哭过的泪痕与仍旧红肿的眼眸,“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告诉大哥,如果北宫凕敢欺负你,大哥一定帮你报仇。”
她要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对方她被轻薄了,让她怎么开口嘛,瞅着对方急切忧心忡忡的样子,露出一抹微笑,“还是大哥好。”说着,不顾男女之嫌,上前抱着对方,靠在对方胸口,得到一丝安慰,大哥永远不会伤害她,南宫赕也不会,赫连城更不会,唯独那个该死的北宫凕一个劲的欺负她,歹到机会就欺负她,占她便宜,真是太过分了。
“确定没事?”他仍不放心。
“有大哥在弦月安心多了。”
见她不说,穿封漓也不好再追问,只能僵硬的伸出手,将怀中这个比他小了十岁的九妹轻轻揽在怀中,温柔疼爱,眼神无限柔和,连唇角的弧度都比此时的月光还要温柔。
“小丫头片子。”宠溺。
见怀中的小丫头终于露出了笑颜,穿封漓的脸上也终于一丝缓和。
“再过几天就是皇上的寿辰,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拜叩祝寿,城也会回来,忘了告诉你了,工程很顺利,各地州县官员甚至普通百姓都很配合,如果顺利的话,三年之内就可以峻工了。”
“那简直太好了,这可不仅是朝廷社稷之福更是老百姓的福分。”抬头,松开手,惊喜。
点头,“所以你是功不可没,是天下的功臣。”夸奖。
“呵呵……”笑着,“我没事了,大哥早点回去休息。”说完,转身准备进房,“对了大哥,如果明天那个那个谁再来找我,你帮我推了,我不想见到他。”
就凭这句话,穿封漓就猜到北宫凕一定又惹到她了,能让她哭又委屈的,可想而知不是一件小事,让他皱眉不悦,但表面无异点头,“好,好好睡一觉,明天大哥带你出去玩。”
“好。”说完,关上门。
穿封漓才转身离开,却不知一道冷眸将一切收归眼底,暗处的北宫凕本只想来看看她好不好,他从来不知道内疚是什么感觉,但她受伤的眸却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让他牵肠挂肚,这个丫头绝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一直不想深究穿封漓对她的感情,毕竟他们是同姓一族的兄妹,不过以他对漓的了解,他不会做出任何逾轨行为,但他对她的宠爱却让他吃味,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可以那么毫无防备的朝别的男人投怀送抱,难道就不知道授受不轻了?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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