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您老人家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这点把握小婿还是有的!”张佑自信满满的说道,开玩笑,后世他可不光是名医,还是顶尖的极限欲动爱好者呢,飞个滑翔翼还不是小意思?
“那也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张让仍旧不答应。
“您怎么忘了,这滑翔翼可是小婿造出来的,我能把他造出来,莫非还能不会玩?”
“这——”张让犹豫了,反应过来时,张佑已经出了门,只能无奈的追了出去。
风雪早停,天气却仍旧阴的挺沉,干冷干冷的,行走在积雪的地面上,每一脚下去,都会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听说张佑要在这种天气飞行滑翔翼,天兵卫的将士们也来了兴趣,很快有人拿来几架滑翔翼,众人视线灼灼,冯勇更是直言:“这天气飞,能行么?大人您可别逞强啊!”
“是骡子是马,光说没用,得拉出来溜溜……”张佑一边笑眯眯的说着,一边看着正好奇围着一架滑翔翼打转的不留行客:“……怎么样老徐,别看你见多识广,这玩意儿肯定是头一次见吧?”
“你说的飞,就是靠这玩意儿?”不留行客双眼泛光,小心翼翼的用手摩挲着滑翔翼竹子骨架上绷的紧紧的锦缎翅膀,脑子里不禁出现雄鹰展翅翱翔于蔚蓝天空的情形,顿时有些感慨,这小子还真是胆子大,敢想人之所不敢想啊。
“你觉得呢?”张佑笑眯眯的说道:“鸟之所以能够飞翔,靠的自然是它们的翅膀,人没翅膀怎么飞?当然就得想办法给给自己加上一个了。当然了,这玩意儿只能滑翔,并不能真正和那些鸟儿们一样,自如的飞翔……”
“已经很不错了,得先找个高的地方吧?是了,有热气球,不过这也太大了吧,热气球上能放的下吗?”
不留行客的话倒提醒了张佑:“这点子不错,大家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罢扭身就走,众人好奇,急忙想要跟着,却被他拦了下来:“别跟着我,先保密,对了,准备热气球,待会儿我要用。”
众人愈好奇起来,议论了会子不得要领,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先准备热气球。
张佑足足离开了多半个时辰,再出现时身后背了一个特别大的包袱,也不知道里边装了些什么,兴冲冲的说道:“先不飞滑翔翼了,给你们表演一个花样跳伞。”
跳伞的话,天兵卫已经很有经验了,张让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其余人却有些失望,感觉白等了大半天。
不留行客倒没有失望的感觉,他听说过跳伞,据说当初张佑得蒙皇帝*宠*信就是热气球上那惊天一跳,他一直都很好奇那究竟是种什么情形。
“好啊,今天可真是没白跑啊,走,赶紧的让我见识见识。”他当先上了热气球,张让仍旧有些担心张佑,自然不敢怠慢。主帅都上了热气球,别人就算没啥兴趣,也得相陪吧,于是稀里哗啦上了六七个,若非张让拦着,还要往上挤呢。
张佑反倒成了最后一个上热气球的。
别人都是莽夫,郑勇却是有脑子的,仔细的打量张佑身后的大包袱,问道:“大人刚才说的花样跳伞应该和您身后这个包袱有关吧?”
热气球早已准备就绪,缓缓离开了地面,地上的人渐渐散去,不过,仍旧有不少人留下看热闹。
张佑故作神秘,笑而不语,脑子里却回忆起了后世自己身穿滑翔衣自高空一跃而下时的情形,过一百三十公里的时,大地飞接近,肾上腺素高分泌,那种感觉,只有真正的勇者才能够享受的到。
已经好久不跳了,好期待啊!还没开始跳,他的心跳已经加快了度。
热气球升高的度渐渐加快,地上的人越来越小,最后变成蚂蚁般的黑点儿。
“行了吧子诚?已经很高了。”张让说道。
冯勇插话:“目前距离地面已经大概有二百丈了。”虽然众人已经习惯了格物所推行的度量衡,不过偶尔还是会冒出习惯的说法。
这是多次飞行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准确率还是基本上有保证的。
张佑摇了摇头:“还可以更高点,你么难道没有尝试过穿越云层么?”
“这……”众人纷纷摇头,只有冯勇十分得意的说道:“末将倒是尝试过,大概要离地一千米以后,便能见到壮阔的云海奇观了……”
“那是平流层,我早就现了,咱们的空气是分层的,最底下是对流层,气流紊乱,大概有一千米左右的高度,再往上就是平流层,至于再往上嘛,好像空气当中就少了一些东西,呼吸会感觉到困难……”
张佑没说完就被张让打断:“你说的弟兄们有好多胆子大的尝试过,大概在四千多米的高度便会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然后火焰好像也会变的暗淡,确实像是缺了什么东西。”
科技的进步就是靠着一代又一代胆大包天的人勇敢开拓出来的,张佑的心里忽然很欣慰,他早就明白,华夏人从来都不缺乏想象力,只需要自己给他们提供一个正确的思路,在无数聪明勇敢人的努力下,科技很快就会加进步,热气球飞行如此,火器研也是如此。
“那种东西,西方人叫做氧气,人和动物呼吸,消耗的就是氧气。”有玛丽在,凡是不能解释的问题,张佑尽可以全都推在她的脑袋上,不知省却了多少麻烦。
“不愧是格物所的总管,懂的东西还真不少。”不留行客忍不住夸了一句,他好像有些恐高,自打上了热气球之后他没说过话,双手牢牢抓着吊篮,可惜脸上蒙着黑纱,不然肯定苍白如纸。
张佑没有笑话他,只是有些得瑟的笑了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懂的东西多着呢,跟着我,有的是让你大吃一惊的时候。”
众人都知张佑为人,时不时的爱表现点儿小得瑟,纷纷微笑,不以为意,不留行客却哼了一声,有些不屑的道:“你小子还真是不经夸,还没咋着就喘上了。”
这人到底是谁啊,神神秘秘的,怎么跟小张大人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呢?大家早就觉得奇怪,闻听不留行客说话如此不客气,愈奇怪。
眼前霍然一片迷茫,原来,热气球的高度已经到达了云层的下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