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琴的牢房里,光头赤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穆擒风从背后看去,只见光头的背上满是伤痕。
有刀剑之伤,还有大小不均的法术伤。
穆擒风想,南琴的害怕是有理由的。
光头褪去外裤逼近南琴。这时外头进来一个魔城士兵,他肩上扛着一个人。
士兵遵循光头的旨意,将肩上的人丢到穆擒风面前。
光头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穆擒风道:“怎么说你们也是第一次到魔城,这个奴隶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随你怎么干。嗯,也算教教你我们这儿的习俗。”
穆擒风看着他健硕到可怖的上身,大概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连忙把面前那个人翻过来,果然是个十三四岁的魔族女孩儿,她衣衫破碎,隐约露出干瘪的身体,胸口附近有一个和南琴相似的烙印。
看来这些所谓的奴隶不仅是干活的奴隶,还要侍奉光头以及和光头一样的其他魔鬼!
而穆擒风对面,光头已经褪下裤子全身裸露,他一把将南琴按在地上,听着南琴嘴里咬牙切齿的闷吼,发出冰冷的肮脏的笑意。
光头当着穆擒风的面对南琴行苟且之事是对他的挑衅。
穆擒风只觉心里一把火,他推开面前那个奴隶,指挥着踏风试图穿过牢门刺穿那个光头。
可是魔城的地牢有魔族的阵法守着,踏风卡在半空难以前进。
光头听到声响,别过自己贴在南琴脖颈的脸,他见穆擒风那只金红色的眼睛凶狠,在南琴耳边低笑:“这就是你看中的人?还大侠?太弱了!”
虽然从小就有许多人叫穆擒风为穆大侠,但他只当这是个客气的称呼。
大侠二字他担不起也没想过要担得起。他不像董骏钦,斩妖除魔并不是为了救济天下,而为了强化修为以及惩罚那些妖魔鬼怪毁了他的平静。
董骏钦以前也说过他有时太冷静,冷静的有些冷漠。
穆擒风当时并不在意董骏钦的话,冷漠有何不好?互不叨扰,各自安好。就像他和董骏钦,扪心自问,大部分时候,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唯一的朋友。
如果非要说穆擒风有什么特别上心的事的话,大概就是他的身世。故而他才会一路与董骏钦走到此。
除此以外,除此之外……
穆擒风也不晓得,除此之外他为何出手。他知道自己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也知道南琴作为逃跑的奴隶现在被抓回来必然要遭惩罚。
可是他的手就是不冷静,踏风越是不动,他便越是生气。光头瞧他另一只眼睛也要变色,跪坐起身,单手一转瞬间将浮在半空的踏风吸到自己手中。
剑被收走,穆擒风一个脱力倒在地上,然后看着他的踏风被光头奋力一个手刀断成两截。
南琴躺在地上和他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两截银器。这个光头的修为如何,南琴太清楚了。否则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几个人敢逃跑?
她侧过脑袋朝穆擒风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最可怕也不过如此。
光头见穆擒风跪在地上,不晓得是祭拜他的废铁断剑,还是臣服于他的威力,总之他很高兴看到穆擒风的挫败。
光头再次俯下身,扯掉南琴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他已经没什么耐心准备直接开干。
可就在此时,地上的两截短剑碎裂成片。突如其来的变化再次打断了光头的动作,不等他搞明白,那些碎片变齐齐向他划去天。
青境的剑,从来都不只是剑。只要你愿意,它甚至能长成一块手绢。
光头虽强悍,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又被人抢了先机,一时不防竟被放血。
血滴落在碎片上,顺着眼睛难以看见的暗纹遍布在碎片全身,最后如火红的枫叶般。
踏风,踏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