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弹花匠

小说:异事蛊闻录 作者:大浪儿1

老毒物被打后,被我爷爷找了几个邻居抬到床上,不停地哼唧,动弹不得。我爷爷又托人去大队,用大队的手摇把电话,打到花子姐上学的学校,通知了花子姐。

可是,在花子姐回家之前,老毒物还是需要一个人来照顾的。

我爷爷思前想后,想到了弹花匠。

那年月,专门有一种营生,也是手艺,弹棉花。就是一个匠人,背上背一个很大的架子,看起来像弓形,架子两头系一根很结实的弦,匠人左手扶住架子,右手握一个木头棒子,使劲敲打那根弦,随着敲打,会出很好听的有节奏的弦音,就像在歌唱一样。通过那根弦的力量,使棉花蓬松起来,焕然一新,我们老家也叫“打被套”。

我爷爷去打麦场上找到了这个弹花匠,平时没活干的时候,弹花匠就住在打麦场上他自己的帐篷里。我爷爷说明了来意,弹花匠挺高兴,弹花匠想,虽然是去侍候一个人,但总算可以不用睡在帐篷里了。

弹花匠说话的口音是河南人,快四十岁了,中等身材,小眼睛,瘪鼻子,带点兔唇。看上去让人十分难受。弹花匠的那张脸,一看就是一张走南闯北,饱受风霜的脸。但弹花匠在这一带几个村里给村民们“打被套”已经有大半年了,村民们都觉得弹花匠是个厚道人。因此,今天在这家吃点;明天又在另一家吃。弹花匠也算是个吃“百家饭”的人。

弹花匠之前就和老毒物认识,因为来这一带几个村弹棉花,没事就和村人们唠唠嗑,所以和老毒物还挺熟,也还聊得来,弹花匠也来老毒物家吃过饭,所以还知道老毒物的漂亮女儿叫花子。

弹花匠真是个吃过苦,不怕脏的厚道人,在老毒物家,像个儿子样侍候着床上的赌棍,劈柴做饭,洗衣扫地,甚至端屎接尿。弹花匠又自己花钱跑到大队卫生室,拿了治内伤的药让老毒物按医嘱服用。老毒物感动呀!眼泪直淌。

眨眼功夫,弹花匠在老毒物家已侍候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上午,花子回家了。花子说,最近学习特别紧张,她是把几门功课考试完了才回家的,所以迟了两天。

花子一看,老毒物已经可以下地了,悬着的心才放下了。老毒物用手指指弹花匠说:“花呀!爹能下床,多亏了他呀!”

“哧!”弹花匠一笑,说,该做的。

花子这才看清弹花匠的脸,瘪鼻子、兔唇,好恶心。

花子知道父亲已无大碍,下午就要返回学校,老毒物死活不依,花子拗不过,决定在家过一夜,明早再走。

憨水包讲到这里,可能是嗓子说干了,干咳了几下,又灌了几口茶,长长地叹了口气:唉!我的花子姐呀!你当天下午走了不就算了,偏偏听了老毒物的话,第二天早上走,就是这个决定,害了花子姐!”

憨水包又接着讲。

我接下来讲的应该是198年6月间生的事,具体到哪一天我记不清了。反正那几年,也就是1983年“严打”之前,我国的一些省、市、地区,社会治安乱得很。我说的也就是老毒物不让花子姐走的当天晚上生的事。

原来,那个叫本明的镇上人,伙同那个地痞老裤衩子,还有两个混混儿,一共四个男人在一起喝酒谋划,他们早已探听到花子姐回家了,就决定拿花子姐抵押,还老毒物的赌债。

也该出事,花子姐住在家里,弹花匠又回到打麦场上他的帐篷里睡去了。

刚入夜,本明、老裤衩子等四个醉汉,用刀拨开了老毒物的门栓,一个人去捂住了老毒物的嘴,把老毒物的嘴塞上毛巾,又把老毒物的双手反绑住;一个在门外放哨;两个人去花子姐屋,将花子姐嘴里塞上毛巾,扛在肩上就走。就这样,花子姐被四个畜牲绑架到了河中间的一条船上,如羊入狼群一般……四条狼轮流着强奸,饿了给个馍馍,渴了在河里舀碗水喝……

四个男人折腾了七、八天,个个实在没有力气了,才放花子姐回家。可是,花子姐站也站不起来了,已经神质不清……

后来四个畜牲虽然被叛了刑,可是花子姐却再也没能去上学了。

几个月后,花子姐出了医院,呆在家里,仍然有些痴呆。闲言碎语随之而来,村人皆议论纷纷。更有恶毒者,说花子姐是“破鞋!”

这时,弹花匠却每日光顾老毒物家,两天一斤酒,三天一斤肉,这正合老毒物的口味。老毒物想,这有个手艺就是好,比刨地当农民强,日日有钱进腰包,天天有酒有肉,简直就是活神仙!

一来二往的,弹花匠把老毒物又侍候得云里雾里。弹花匠就说,他愿意当上门女婿,老毒物并没有一口答应,要弹花匠缴纳定金五百元,这可是个大数目,弹花匠就拼命弹棉花,攒够五百元后,一把交给了老毒物。

得到了定金的老毒物又干了件不可理喻的事儿,他把醉酒后的长着瘪鼻子、兔儿唇的弹花匠放进了花子姐房间,尽管花子姐哭呀!闹呀!天打雷劈的老毒物竟然把门锁住,搬个凳子堵在门外吸旱烟袋。吧唧吧唧,一口接一口地吸。

(本章完)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本站所有小说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Copyright © 2024 http://www.10hua.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