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泓一张老脸顿时一红,有被欺骗的愤怒,也有被十九当场揭穿的羞愤。
赵禹看着如此轻易就被人揭短的薛泓,那蠢样简直难看得很,他当初怎么就想着让这个蠢玩意儿帮他看着紫衣侯府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来和朕说清楚?”
薛泓心中一惊,顿时跪在地上,肥胖的脸被震得抖了抖。
他哭喊道:“皇上,臣说的话无半点虚假,这位姑娘当真就是晋州方家姑娘方槿言啊!您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亲自查探,便知臣有没有说谎了。”
那叫丁翠兰的女子也吓得瞬间跪下。
“皇上,民女什么都不知道,民女确实是来自晋州,却根本不认识什么方槿言,当时只见一群人突然冲进家中,说要我扮演这位方家姑娘,若是不答应,就要杀了民女唯一的弟弟。
民女父母早亡,只剩下弟弟一个亲人,民女不敢不依啊!
他们还给民女和弟弟吃了慢性毒药,说是民女如果中途变卦,毒性就会穿肠而死,民女只得依从。
一路上,他们还告诉民女很多关于紫衣侯府和那方家姑娘的事,让民女到时候能够应对自如。
可如今民女一见皇上龙威,又听太医说民女身上的毒可解,民女哪里还敢欺瞒皇上。
还请皇上饶恕民女的无知和不得已,求您派人救回民女的弟弟,让他平安回家。”
说完话后,还一脸激动的磕了几个响头。
赵天站在一旁很久没有表达意见,他原本被叫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一次薛泓这只老狐狸真的抓到了紫衣侯府的把柄,能够将其一举扳倒。
没想到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算是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爬不出来了。
赵禹冷眼看着薛泓一脸丑极的哭相,“你可知,污蔑王侯,栽赃陷害是何罪?又可知欺君罔上会受到何等罪责?”
薛景山也迅速跪下,脸色一片苍白,早已没有之前的自信。
“皇上圣明,就是借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欺瞒皇上,还请皇上一定要查明真相才是。”
他突然愤然转身指着丁翠兰,“是这个女子,是她故意引臣误会,让臣和臣的父亲以为皇上被骗,这才将她带回京都的。”
赵禹冷哼一声,“她远在晋州,你派人去晋州做什么?”
薛景山顿时有苦说不出,只得说出之前编造的借口,但也看到了希望。
“臣在晋州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偶然的情况下,就遇到了方家人。
可我们见到的方槿言,根本不是当初在京都的方槿言,正是如今这名自称是丁翠兰的女子。
我让人拿着当初方槿言的画像去周边查问了一下,也根本没人认识画像上的女子。
但他们都认识方家人,去不认识画中的方槿言,这其中必有古怪。
而就是这女子之前说叫方槿言,现在就说叫丁翠兰,这分明就是有人指使,知道我们去了晋州,所以给臣布了一个陷阱啊,皇上。”
丁翠兰也哭着解释,说是去绑架她弟弟的人让她自认是方槿言,指认紫衣侯府,她根本就没说过自己是方槿言。
赵禹闭了闭眼,不耐烦道:“好了,关于这名女子的身份,朕会派人去查证,不管她是不是方槿言,必有一方说了谎,这欺君之罪总要有人担着。
今日之事,先这样,你们都回去吧,朕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