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个吻,初霁的表情已经出现了不可控的变化,祂低下头,将脸埋到她发丝里,急促的呼吸。
上一刻祂还在发怒,这一刻就完全被林乔牵着鼻子走了。
鼻尖和身上沾满了她的气味与颜色,怪物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堆麻麻的情绪,绕在她身上的触足都像喝了假酒,像绳子一般在身上散成一堆,一点没有攻击力的样子。
林乔有了能活动的手,抓了其中一条过来在掌中捏着玩,触碰不到任何尖牙与骨头,她用了点力,也只能触到一片柔软。
为了不伤害她,怪物接近她的时候卸掉了所有具备攻击性的力量。
林乔意识到这点,心中一角裂开了一道缝。
她温柔里又多了一丝耐心来跟祂解释,“我让爸爸活着,只是觉得直接杀死他太便宜了,这不足以偿还我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难。”
她说:“杀人有很多种方式,而我偏偏喜欢最恶劣的一种。”
自海岛存活回来后她便明白对待父母,她是高举镰刀的屠夫。
她托起怪物的面庞,注视着那双竖状恶瞳,声音飘忽,“你可能不明白,我正在享受他们最后给我带来的痛苦,而我会以最热情的方式,回报他们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如果在场还有第三名人类,大概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好一个神经病。
扭曲的家庭环境,让她的人格也变得奇奇怪怪。
不过怪物压根不在乎,祂只是用触足托着她站好,又分出一条缠上她的胳膊,释放治疗的黏液。
“你想怎么杀死林逾?我都满足你。”
林乔低头看着坐在窗台上的男人,手指摸上祂的面庞,“看来你理解我的话了啊。”
“不要痛苦。”
祂仰着头,目光看着她身边因为情绪而收缩的色彩,“痛苦会让你变得无光。”
“无光?”
就像在祂的世界里,失去林乔情绪渲染的颜色,就只有黑与白,她是唯一的色彩及光线来源,而色彩随着情绪所变化,并不稳定。
林乔发现怪物眼中的自己,好像还是亮闪闪的?
不光是因为特别的气味,还因为自己在祂眼中是团发光体?
她唇畔扬起一抹笑容,手指搭在祂颈侧轻揉,叹息,“你的世界还真是特别。”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扭曲变态的情绪散去不少,面颊上干净的肤色透着一丝红润,眼睛明亮。
怪物碰了碰她的脸,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嘴唇,暴露在阳光里的唇瓣,富有光泽又莫名诱人。
怪物滚了滚喉,林乔察觉到祂视线里的渴望,身子微微后仰表示拒绝。
她心知自己此刻就是手里拿着小鱼干诱惑海狮的驯兽员。
好处要分步给,一次性让祂得到够了,那么诱惑力会降低连带着执行力可能也会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