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抖了一下，“咋会有血水？”怪不得这个院子一直空着，没人惦记。
牧萱敛眉问：“具体哪一年发现的血水，是在哪里发现的？”
“十九年前。”门卫看着记录道。
“十九年前……”李妈回忆，“那一年我来牧府工作的，也是牧荷被送走的那一年。”
李妈想，都十来年了啊，那时候丈夫出了意外，她在乡下总是能听到流言蜚语说她克夫这样的话，然后小姐说老爷子这边有一个保姆的配额，就把她安排过来了，当时牧荷那个小恶魔还在府里，后来府里的先生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一直到今天，牧府都还在为牧荷擦屁股，每年往先生家里送不少粮食和补品。
哎！
“李妈，你说会不会是牧荷？”牧萱皱眉，养过牧荷是她做的第二个错误决定，第一个就是信了令丁把女儿交给他。
李妈觑了下她的脸色，迟疑道：“不能吧，那时候牧荷才多大，五岁还是六岁。”
如果牧荷五六岁就在这宅子里挖了一条暗道，那简直太可怕了，那不是小孩子，是妖孽。
“当排除了其他情况，剩下的最不可能的一种情况就是真相，别忘了，牧荷从家里拿走的各种东西是怎么拿给她的亲生父母的？这件事我们都忽略了。”牧萱重视起来，“若是她父母帮着挖到的也不无可能。”
李妈还是觉得离谱，为了贪小便宜就挖个地道出来？这合理吗？这根本不合理！
而且放炸弹是想干嘛？把牧府炸了对牧荷有什么好处？
想不通啊想不通。
萧茵茵把之前连环杀人案和毒草案发现的荷花标志说了一下，尤其毒草案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牧萱道：“嘉嘉的亲人是不是还没找到？”
萧茵茵一愣点头，“没找到，阿曜说孩子先好好学习，等以后再继续找。”
“我们一点点捋清楚，如果荷花早就知道了嘉嘉的真实身份，而这个身份很重要，所以她要灭口嘉嘉。”
萧茵茵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可是一次不成后就没有再行动，这是为何？”
牧萱道：“一定有什么事情让她改变了主意，你说她和一位有家室的人搞到了一起，李妈，你有空打听打听她第一个对象的情况，还有现任的情况。”
李妈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院子里里面，门卫找了几个年轻有力气的小伙子，一人拿着一把铁锨在当年冒血水的地方挖，挖出来的土往地道里填，当然这点土肯定不够的，还需要从外面运土和石头来，把地道彻底堵死。
“挖到了！挖到了！是骨头！”
挖掘了十来分钟，突然一个青年惊恐的喊了起来。
大家一惊，全都凑过去看，此时已经临近黄昏，视线模糊，地下的大坑里突然出来一大堆骨头，这换谁都害怕。
牧萱看了一会儿蹲下来，仔细观察，萧茵茵递过来一双手套和一个手电筒。
“妈，用这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