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昨天和表姐打了架，今天生活还是要继续，小陆醒了就坐在床上发呆，两眼无神放空了一阵儿才起床，许珊有事早早就走了，陆凌早上第一节没课，所以也没有很着急。
小秦打的并不狠，当时更多的是虚张声势吓她，所以脸上的印子一夜基本看不见。
但小陆不这么想，洗漱后对着镜子摸摸自己的脸颊：
“还好我反应快，不然会被秦狗打成傻子。”
气还没消，起码这个星期都不会再和她说一句话！
小陆暗自发誓！
……
之后几日接连下雨，出门坐地铁时不觉得，但下课走出教室的时候小陆才下意识拉紧了衣襟。
天确实转凉了，今早地面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气温已经明显低于昨天。
“我在玄关衣架上给你放了件灰色的风衣，你怎么不穿？”
出了教学楼就遇到许珊，许珊看她穿的单薄便问，顺便把手臂上搭着的披肩给她用。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脸。”
许珊很在意她脸上的指痕印迹，于是掐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
好多人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但只是觉得这个动作好甜。
人多，苏溪下来也多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在一旁驻足嗑糖。
“好多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许珊一边看一边说，
“这几天还是不要去惹你姐姐，我一会儿下班去看看她，你放心。”
“嗯。”
有学姐的保证，小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表姐她对许珊向来有礼貌，两个人似乎可以沟通。
“那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你回宿舍午休……”
许珊说着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嗑糖群众逐渐散去，苏溪也准备回宿舍，而他的笑容却在抬眼间凝固——
“阿……阿姨……”
与此同时，小陆也停住脚步，如寒冬里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在抖。
面前不远处站着的中年女人正淡漠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打量着女儿和她牵着的年轻女人，目光落在她们十指相扣的手上。
“妈……妈……”
小陆都不知道这两个音节怎么从喉咙里发出来。
小陆曾想过无数种妈妈知道她秘密时的样子。
暴怒，嫌弃，厌恶，不解。
打她，骂她，或者更甚。
但没有，妈妈出乎寻常的平静，淡漠的看了许珊一眼，然后说道：
“一起吃个午饭吧。”
“好。”
许珊一如既往冰山脸，她没有多余说一句话，只是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带着她们母女坐车去了一家高档的私房菜馆。
去餐厅的路就好像有一千公里远，小陆和妈妈一起坐在后座，但她就好像坐在针尖上，一路都坐立难安。
往常她坐不住，妈妈会骂她，但这次没有，妈妈全程阴沉着脸，从上车以后就没有再说或一句话。
而许珊也是，开车的路上也保持沉默，到了餐厅停车的时候也没说一句话。
……
来的路上许珊订了一间包厢，进去后小陆的妈妈就自顾自坐下，许珊选择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就有点儿为难小陆了，不知道自己还坐在哪儿，站在原地开始晃悠。
“坐下。”
最后是妈妈拉开身边的椅子，小陆才乖乖走过去坐下。
“怎么称呼？”
先说话的是妈妈。
“阿姨您好，我姓许，叫许……”
“许小姐你好，我是陆凌的妈妈，我学历不够，说话太直白，有得罪的地方请你海涵，我知道你们的事，你们也不用狡辩，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你和我女儿谈恋爱，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