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让我退步的余地。
在心里挣扎了许久之后,我心不甘情不愿,迟迟缓缓地挨了过去。当那炽热的气息覆上脸部时,我迟疑了一下,几欲放弃。感觉到他频频催促的目光,我把心一横,闭上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迫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只要当作亲一块猪肉就好,没什么大不了——尽管一直这么告戒自己,心还是怦怦怦地几乎要跳出胸膛。唇上的也不是猪肉的感觉,烫得我以为嘴唇就要熔化了。
然而这只是折磨的前奏。
犹豫再三,我才伸出舌尖,轻轻地在他唇上探索,却久久不肯进入。掌下传来的浓烈的热度,提醒我他已经在催促了,但我还是放不下矜持。
终于他的耐性全面瓦解,一把压过我的脑袋,变被动为主动,硬是撬开我迟疑不决的牙关,卷上我的唇舌。唇上的灼热也化做一股旋流,将我整个往下拖去。面对他近乎疯狂残暴的啃咬,我慌了,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开始变为抵拒,但他不睬我,一径吻下去,如暴风骤雨,力不可挡。从嘴唇到牙根,每一处,每一寸。我没法呼吸,脑袋慌促地几乎要爆裂,只能拼命摇着头躲开他狂烈的吻,但无济于事。
当感觉到他来自身下的变化时,我的恐惧达到最高点。
“不……!唔……不可以!你答应过……”
我的抗议才刚刚逸出口,就又被吞没了。
他似乎什么也听不进去,手下的热力仿佛可以灼伤人似的,似要将我压入体内。巨大的眩晕铺天盖地而来,就在我的理智也即将涣散的时候,门外的叫声把我生生拉了回来。
“会长!你在吗?”
有人来了!
我遽然一惊,冷汗也渗了出来,以为那家伙会就此打住,谁知他愈加放肆地深吻起来。
不要!住手!
不敢出声,我只有用眼神喝令他。
似特地与我作对,他浓黑的眼更深了,不见一丝的妥协,反而转移了阵地,来到颈脖及锁骨处,专门找最敏感的地方
啃咬。
“唔……”
我死命咬住嘴唇,隐忍的痛苦与快感却一波波袭来。
门外的声响也没有停止。
“咦?没人吗?我明明听说会长到这边来了呀。”
“怎么办?社团的资料今天必须发下去……”
一时间声音停了下来。以为他们离开了,忽然又有一人叫起来。
“啊!我怎么忘了,我有备份钥匙的嘛!”
“真是的,快点开门啦。”
钥匙插销的声音传来,我惊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被人看到骆祺轩在这个地方,而且我们还处在这种暧昧的姿势,衣冠不整的样子……
没有发出悲鸣的时间,门被打开了。
就在有人进来的前一秒钟,骆骐轩一把搂过我,退身藏到办公桌下。我惊得推他,却被搂得更紧。气恼地抬头,只见他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有比了比外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只好安静下来,空间有限,想要不被人发觉,就只有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过近的贴合,令我可以感觉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反观我,心跳得跟无章节的鼓点一样,这令我更加厌恶自己。像是看穿了我心思,他长臂一收,我几乎是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怀中,脸部正好熨贴在他的颈窝上,而他的下巴也靠在我的耳侧,浓热的呼吸掠过,引起我一阵轻颤。
“资料不在柜子了,放哪去了?”
仿佛嫌不够刺激,脚步声在办公室里四处走动起来。
“是不是已经拿出来了?在每张桌子上都找找。”
随着脚步声的走近,我全身都绷紧了,竟也不自觉地往那家伙怀中挨近了几寸。
好在他们在旁边的桌子上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找到了,在这里。”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万事大吉时,忽来的一句话又将我的心悬吊起来。
“耶?会长的电脑线没有拔……”
惨了!他们要是走过来拔插头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各种不良后果都在我脑中一一闪现,甚至涌现出绝望。这个时候,自由活动结束的钟声敲响了。
“呀!没时间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