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已经准备好了热奶茶和清茶,恭敬而内敛的站在一旁,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越司颜因为情绪的动荡反而说不出什么话,安静的与宴君倾十指紧握,莫名的有些乖巧。
只要能距离如此之近的呆在一起。
只要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与心跳。
就好快乐。
以及满足。
宴君倾的手被她温热的体温一点点暖过来,仿佛心里呼啸着凌冽风雪的缺口也被堵上了盛放着的花,根茎绕着他的心脉,将干枯狼藉的荒地装饰的柔软甜腻。
他有许多话想说,却又觉得不必多说。
野兽慢吞吞拨弄着生锈的笼门锁,麻攘的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逼的那双一向清冷淡漠的眼眸生出了丝丝缕缕的红意,忍耐而克制的模样出乎意料的可怜。
越司颜率先缓过来,语调欢快而惊喜,“你说你要来,没想到这么快~”
宴君倾见她欢喜,唇角也不自觉勾了一点笑意,周遭的气温也瞬间温馨起来。
“乖乖,我很……想你。”
他眸光温润,润泽而温柔的表面下,墨色的疯狂如岩浆般沸腾,炙热的翻涌。
小皇帝红着脸,与他依偎着坐在一起,抑制不住欣喜的,炫耀般的与他滔滔不绝的分享着她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
即使,他们在厚厚一叠的信纸上粗浅的彼此分享过一遍。
可温热的,面对面的谈心,更加弥足珍贵。
宴君倾几乎不舍得眨眼。
听她生动而张扬的夸赞,与有荣焉的点头。
小皇帝才来到边界线与驻守的大军汇合时,并不那么顺利,即使有摄政王暗中支持甚至训诫,这些糙汉兵痞们却还是不以为然。
他们保家卫国,却更忠于强者。
对小皇帝,服从有之,尊敬有之,却不曾真心忠诚。
他们在心里,是不认可,甚至鄙夷的。
[细皮嫩肉的小皇帝,风一吹就散架了……]
[御驾亲征又怎样,还不是我们上阵杀敌,她躲在帐里瑟瑟发抖?]
[兴许,见到点血,他就吓晕了吧?]
嘲笑揶揄,讽刺不屑。
越司颜阻止惩恶善三人想要教训他们的行为,唇角弯着恶劣的弧度。
她这人,别的没有,反骨硬的很。
主打一个叛逆。
最喜欢啪啪打脸。
不动声色一周左右,在风言风语到顶峰的时候,越司颜带着从京都一路跟随的亲兵,不到二百人。
灭了黎国一千多人的军队。
小皇帝回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血渍,干枯发暗的血渍让她沾染了几分嗜血的气质,偏偏她的眸光兴奋又畅快淋漓,看起来像个……吃到了美味的恶魔!
她心情好,随手点了几个平日里蹦跶的最欢的,却也有点能耐,在军中威望颇高的的人,扭了扭脖颈,笑的无害。
语气却张狂,“一起上吧,朕已经提前松了筋骨。”
这几人本就经不起激,互相对过眼神后,就一个一个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