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忱宴打住话头,当即道:“你现在给陶姨传个消息,让她将方聘带走,暂且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另外,你让她带着几个人过去云昭那里帮忙,告诉陶姨,就说只管听云昭的吩咐便可。”
她难得用那么软的声音求自己,可不能坏了她的事。
他知道盛云昭现在手里没有什么得力的人,否则,她是绝对不会找他帮忙的。
可有些事她不提,他只能自己送上门去了,谁叫他放心不下呢。
“唔……”越忱宴喝光碗里最后一口粥,持帕擦了擦嘴角,“你传完信儿,就让人行动吧。”
风时闻言止住了要出门的脚步,拧眉道:“主子,您不是说再等等,彻底让太子永无翻身的?”
助纣为虐帮别人害我的人,简直不知死活。”越忱宴起身,弹平衣袖,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厌了,他蹦跶的太久,没了太子之位,对他来说活着和死了也没有什么两样,无非是糟蹋一旦米罢了。”
风时脚下生风的出去了,主子竟承认姑娘是他的人了?
诶呦,简直让人振奋啊,天知道他有多担心主子会孤独终老啊!
主子这都一把年纪了,竟然整日里还是凉榻冷被的,心情好了还没什么,心情不好了,就让他去挖矿,天知道他整日里有多战战兢兢的,就怕真的再回去。
不得不说越忱宴几乎是摸透了盛云昭的性子。
盛云昭从知春手里拿过牙粉,对芸娘道:“等吃过早膳,你叫上阿凌他们,带着我给你们防身的迷香,出北城二十里的山神庙里一趟。
山神庙里有两户人家被人看守着,唔,大概十几人的样子,你们将人救下带回来。
至于看守的人,能制住就制住,不能制住生死勿论,不过是助纣为虐的鹰犬罢了……”
芸娘心下疑惑,主子是怎么知道的?
随即想到昨晚淮南王过来和主子说的?
芸娘觉得多半是这样,可还是当即道:“主子还是让别人去吧,你答应过我,匀我寸步不离的。”
在她这里,任何人或事,都没有主子的安全来的重要。
更不用提现在主子还是双身子的人,更容不得半点闪失。
“事有轻重缓急,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最要紧的是将那两户人救回来,我答应你,在你回来前就老实的待在后院……”
“这后院也不是安全的,若有人想进来还是如进自家后院一样……”
盛云昭没想到芸娘如此坚持,她还要再开口,这时知春道:“主子若信得过我,就让知春去吧,我虽没有芸娘那么能耐,可我比芸娘聪明。”
芸娘:“……”这丫头想为主子分忧就分忧,用得着还要贬低她一下吗?
盛云做自是想到看守之人有功夫在身,故而才打算让芸娘去,多木等一众男子都不能拿芸娘如何,故而她去胜算也大些。
可若知春因此有个好歹,她宁愿再另想法子。
知春见主子迟疑,当即将临时起意的法子说了出来,道:“主子不必担心我们的安危。
我们可以扮作乞丐或是大家闺秀装作是路过那里,先让对方放松警惕,混进去后,我们手里又有您配的迷药,行事起来也是让对方防不胜防,就算再不行,我们还可以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