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音的这句话一出,就连满心都是方聘的纪轩,不由也抬起头看向她。
姜晚音不理纪轩,只目光灼灼的看着盛云昭。
想要钓鱼,得先有足以令鱼儿上钩的饵,姜晚音很早就知道这个道理。
盛云昭眸子微微眯了下没有说话。
姜晚音自以为得逞了,开始提条件,“让他来见我……”
从大牢里出来的时候,已然是一刻钟后了,盛云昭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芸娘忙扶着她进了马车,刚要开口说要回家,谁知盛云昭却轻声道:“去淮南王府。”
芸娘这次说什么也不答应了,当即命令外头的车夫,“直接回家。”
“芸娘……”盛云昭有些不愿。
芸娘冷着脸,“主子,我知道你心急,想要了解太子这件事的进度,想要快些处理了与纪轩和离。
可您看看现在已是深夜了,您这累了一天,你不休息,小公子也要休息的呀。
更何况,淮南王没准儿也早就休息了,左不过不差一夜,明日再说吧。”
盛云昭见此有些悻悻,现在的确不早了。
精神一放松下来,顿时感觉浓浓的疲惫袭来,打了个哈欠,她感觉坐着都累的不行,腰也有些酸疼。
等到了香意的时候,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眼见着知春和知夏站在门口,芸娘跟在身后,一副要进去服侍她的模样。
盛云昭摆手,困意浓浓的道:“行了行了,我不用洗漱了,一折腾又来精神了,你们都去睡。”
盛云昭顺势关了房门,惺忪着双眼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往寝房里走。
等到了床榻前,她已然脱的只剩下寝衣了。
寝房里微弱的烛火飘曳,床幔低垂,盛云昭也没有多想的直接进去,倒头便睡。
只是慢半拍的,她陡然睁开双眼,倏然转头,发现她原本要找的越忱宴,芸娘以为早已歇下的人,此时竟然躺在她的床榻上。
盛云昭的瞌睡瞬间不翼而飞,一下坐起身,面色有些不好看,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吗?
只是还不待她踹他,便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面色惨白的吓人,唇色透着妖异的红,双眼紧闭,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此时像是睡熟了般,她回来了他都没有醒来。
盛云昭不由压着声音唤了他两声儿。
可越忱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她意识到了不对,推了推他,“越忱宴?”
没见他回应,盛云昭这下紧张了,不由思索,前些时日中毒,她不是已经帮他解了吗?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人醒不过来,盛云昭不明他的情况,她暂且也不好请郎中来。
她起身翻箱倒柜的拿出一些要紧的香出来,调配的一番,捏成香饼,放在香盘中点,这是刺激人醒来的。
可等了半晌,等的她瞌睡连连,也没等到他醒来。
盛云昭摸了摸他的脉,虽然她不大懂脉,可也能看出他暂且是无性命之虞的。
既然如此她只能等等看了。
实在倦极,她想着眯一会儿。
谁知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