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脾气本就肝火旺盛,性子如此,也没办法,可如今上了些年岁,这又吐了血,唉,以后怕是也但不得沉重了。”
听完府医的话,纪轩闭了闭眼,一时感觉自己的人生犹如一团乱麻似得,没个头绪。
他挥挥手,“劳烦府医给父亲母亲开方子熬药吧。”
这个时候,听到消息的纪窈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大哥,父亲和母亲怎么会一起晕倒??”
纪轩一时哑口无言。
见大哥不回答,纪窈等不及,匆匆进了东里间儿,叫了会儿母亲,见母亲也没醒,她心里慌了神。
又跑去了西次间儿里,看到父亲也是面色灰败的模样,纪窈更是惶惶不安。
跑出去质问大哥。
纪轩坐在椅子里,有气无力的道:“你别吵了……”
纪窈哪里不知道家中情况,当即瞪着纪轩道:“是不是因为方聘那个贱人?”
纪轩闻言顿时怒道:“你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粗鄙?”
“什么?我粗鄙?”纪窈跳脚一声。
一眼看到方聘提着食盒进来,顿时怒目一指方聘,“在大哥心里,是不是就这个腌臜东西好?父亲母亲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贱人才被气晕的吧?”
她来的路上听到仆妇们议论了几句。
此时一串联,多少便猜到了几分。
方聘听的心里一冷,面上不显,当即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低垂了眉眼。
她这般神情,很轻易的就让纪轩生出了保护欲,面色铁青,对着纪窈道:“你越发的没个样了。”
可是纪窈还不知死活的牙尖嘴利,“我越发没样儿?你也好意思说我?你身为兄长,你又是怎么做的,害的我出去被人指指点点的,昔日和我要好的姐妹都躲着我……”
原本父亲打算将她嫁进穆王妻兄赵家的,这也就意味着选择了穆王。
然而,穆王是泰安帝最为宠爱的皇子。
而越忱宴又是站在泰安帝这边的。
故而,私心上,他不愿与越忱宴为伍,可也不敢轻易选择,故而和父亲提出太后这边对国公府的有利之处。
也因此父亲才暂且放弃了穆王妻族,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魏王这边。
相比来说,魏王有太后的支持,也是有一争的机会,那纪国公府就由此有了从龙之功,纪国公府便又能恢复到以前的辉煌。
如今祖母不在了,太后也对国公府的眷顾也大不如从前。
况且,太后也老了……国公府不可能不早做打算。
故而,父亲便将主意打在了魏王的身上。
与其讨好魏王妻族,那就不如讨好魏王来的实在。
可他还是了解魏王为人几分,他外表看着没什么,可听说他在房事上有特殊癖好。
故而,他还一再的向父亲说再等等,也是念着和纪窈的兄妹情分。
何况,他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妹,他怎么忍心也让她如自己这般,成为家族的棋子?
可此时,看着纪窈这般野蛮无理的模样,只感觉就算是嫁到了别人家里,也得给家里带来仇怨。
与其如此,合该她受些教训。
想到此,纪轩连话都懒得和她说了。
“不知所谓。”纪轩冷冷说了一句,不说话了。
可纪窈却是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