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啦,有点信心?没想到迪达拉这小子还挺会说人话的哦?”
几乎是迪达拉前脚刚走,宇智波带土后脚就出现了。
裟椤没理他,抬脚就往迪达拉远去的方向去。
“诶诶?阿芜小姐竟然要过去吗?我以为你就是那种利用人,躲在人背后等着采摘胜利果实的人物呢。”
带土跟随着,一边走着一边说着风凉话,“阿拉,这也太冷淡了吧?毕竟我们可是有着合作关系呢。”
计划里的第二道线,她当时跟迪达拉以及飞段的解释是她所在的方位,倒也没确定地划拉到哪一个方位,所以,也不能说她又骗人了。她心想。
她抬头远眺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黏土鸟,抬手在树枝上打上一个印记。
打完之后她侧头道:“您就干看着我啊?哇,佩恩在村子里那么焦灼,你也不去帮帮忙。”
“宇智波大少爷才是等着采摘胜利果实的人物吧?”
那话语间无不是婉约的嘲讽,对视之中,她冷笑两声,“你要是来木叶观光或者回忆过去,可以去族地看看。”
“诶,对,阿芜小姐猜对了,我刚从那边回来。”带土打了个不那么响的响指,“怎么说呢?飞段留在那边有点危险呐。”
“蝎引来了木叶的人,啧,这我得说说他了,这也太没有旧日的战友情了哎。”
带土满意地看到对方脸色一变,沉凝了下来,“怎么样?要去帮忙吗?”
她会怎么选呢?两个方向,一个迪达拉,一个飞段,后者对于她的计划来说至关重要吧?要是飞段死了,那不就白费功夫了?
裟椤思考了一瞬,由衷道:“嗯,多谢你来特意告诉我,搞我的心态。”
“啧,只能说,听天由命吧。”她再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行走的方向没变,“希望那家伙爱惜点自己的衣服。”
“爱惜衣服?”
“啊,爱惜衣服。”
二人有点鸡同鸭讲的局面,裟椤就当是行进途中多出来了一个旁观者,他大概是来看看这边的战况如何了。
不过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刺挠人的事来,“嘶,你去了族地观光,就没去木叶公墓里观光一下吗?”
“现在那边应该挺清净的吧?也没人驻守。”
“偷个尸体什么的,很容易的。”
她像是在认真地给出建议,也没等他短暂愣神之后是何种反应,目光略一停留在他身上,又是朝前快速行进。
“别不是没脸去上坟吧?”她笑说,尾音钩子一样颤了颤,尖端的光泽闪露出一定的侵袭性。
双方战成了平手,只是伤害对比起来,似乎无法言说谁输谁赢。
她现在说话,不太顾忌后果,反正看不爽的人直接就怼了,以前也会踩痛脚,但顾忌的事比较多,要是放在今日的她,去面对从前族内的事宜,她未必能跟斑和平相处,更遑论在族内辅佐他了。
有时候也想过要是自己当初没死,会是个什么局面?
还会有眼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吗?宇智波家的人,个个都是智斗人才,少有蠢才,不过智商高超再加上容易被情绪裹挟的天性,估计也是没法同木叶高层善了的吧?
想着想着她突然站定,回身看了眼似乎是在罚站的宇智波带土,高声道:“你现在能告诉我,宇智波斑到底想做什么了吗?”
带土轻轻偏了下头,“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也不妨碍好奇心啊。”她将这两者区分得很开,不感兴趣是没有插手的兴趣,知道真相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从前在忍校上学,不打算成为忍者,但不妨碍她学得很好。
对此,带土没有直言,只道:“你知道与否,都没什么区别。”
这话里暗藏深意,裟椤略一点头,“好吧。”
也就是,她就算不知道,对此十分茫然,是个不相关的群众身份,也会遭受那个计划带来的影响。
蝎闲庭散步一样偶遇了树林中的二人,带土忽的惊呼道:“啊,我忘了告诉你了,蝎前辈正在找你,阿芜小姐。”
“也不是我故意的啊,就是你说话太快跟刀子一样割人,我突然脑子一片空白了。”
裟椤哑然扫他一眼,显然对方刺挠人的能力也是炉火纯青。
“没关系,弟弟,我原谅你了,墓地里的人,也会原谅你的,所以你大胆地去——”
这声调侃被突然窜出的傀儡打断,不过停顿的原因并不只是这已经架在了她眼前的机括。
“呜哇——太过分了吧前辈?要不是我躲得快,你连我一起砍了啊!”带土反身捏着拳头甚是不满。
蝎语焉不详地哼了哼,“那可真是抱歉。”
“我战斗是不怎么顾及在场的人士。”说着他左右手一动,另一傀儡从身后绕出,以相向的方向冲向宇智波带土。
后者眼中透着森然的冷意,只是嘴上仍旧是聒噪的语调,“呜啊!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