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本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师傅又闭关参佛,寺庙里更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幸好最近阅读了《玄溪旧事》一,才不至于寂寞。
虽然如此,但小和尚并不是不想与人说话。
如今,邵骊菡和巫小贤的到访让他心里自然而然有一种被火点的感觉。
也是小和尚喜欢这两位公子,如果是樵夫或是猎户伤疤脸汉子,那就另当别论了。也许会有被火点的感觉,不过,那不是热情之火,那是怒火怨气了。小和尚肯定会唯恐避之不及的,哪里还会又半点欢颜。
小和尚擦拭雨水,迫不及待地问道:“两位公子,今天,来去匆匆,风尘仆仆,小和尚还没有好好答谢你们的,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曾说,真是惭愧的很的。”
邵骊菡接过话头道:“小和尚,你多少岁了?”
小和尚如实相告,又问邵骊菡和巫小贤芳龄几许。
邵骊菡和巫小贤也坦然相告。
邵骊菡道:“小和尚,你别总是这样谦恭好不好?我们两比你年龄还小些,理应喊你一声哥的。再说,我们两兄弟前来贵寺避雨躲灾,还会给你增添上不少麻烦的,要说什么谢谢的话,我看我们就免了吧?”
巫小贤这时候插了一句话道:“小和尚哥哥,多有打扰了。”
小和尚急忙摆手道:“别别别,我可不习惯称兄道弟,繁缛节实在烦人的,我喜欢自由自在,我觉得我们还是直呼其名吧,彼此大家都随意,也很方便说话。”
巫小贤又言道:“我一直以为佛寺的和尚都很严肃,成天板着个脸孔的,没想到小和尚哥哥如此随和可亲呢?”
邵骊菡附和道:“小和尚哥哥能够跳出拘囿,洒脱飘逸,有这般不拘一格的想法,还真是难能可贵的,那我们就世俗一点,别太见外,都率真直爽相见,这样子好交流一些,没有了藩篱,彼此也自在。”
小和尚打了一个嘭涕,对邵骊菡和巫小贤歉意地笑笑,然后用已经湿漉漉的帕子抹了一下鼻子,又快速走到一个瓦罐边,把浸透了雨水的胖胖的帕子里的水珠子用力拧出来,帕子被拧成了一跟辫子状。
小和尚说道:“也许就是物以类聚吧!当我第一眼看到你们两个时,就感觉很投缘的,所以我觉得们要随意一些,如果是其它的香客,又或是不在这里相遇,我可是不敢的,不敢任性,不敢胡说的,师傅会骂,会责罚的。”
三个人说说笑笑无拘无束着,很快到了屋子里,落座。
小和尚冲茶。
“两位公子真是侠肝义胆、采斐然、博学多识,实在令愚兄自愧弗如、敬佩之至的,不知两位公子是在何方人士?在哪里读受业,又为何会匆匆一别后去而复来呢?“小和尚话虽说彼此随意,但还是彬彬有礼,他觉得他们可以对他随意,而他却不能对他们随意。
“小和尚,你这就不对啦,明明刚才还说厌烦繁缛节,要化繁为简、开诚布公、自在快活的,怎么一转眼就这么客客气气的了,这是不是与樵夫、伤疤脸那些人一样,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嗨,没意思透了。”邵骊菡大喊大叫起来。
“兄台,看来我们是来错地方认错人了,刚刚还以为这个和尚哥哥是一个通达机灵、破旧立新、移风易俗式的人,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因循守旧、墨守成规、一点不开化、说话的高子行动的矮子呢,走,我们去别处躲雨,告辞!”巫小贤一边说,一边拉着邵骊菡,就要离开寺庙。
小和尚这可慌乱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