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带着许阮筐进花满楼,她上楼随意找了个位置,然后便倚着栏杆看楼下台子上的戏曲,她偶尔也会看向陆渊川与林姑娘,但总是很快的转移视线。
【陆渊川好感度:零。】
陆渊川像是完成任务一般的看着戏曲,林姑娘偶尔轻咳几声,他便斟茶倒水推杯过去,再说几句关怀的话,便让那林姑娘脸红羞涩的敛眉低头。
“阿筐,帮我剥瓜子。”乔真看着桌子上的瓜子坚果,她倒是可以亲自动手的,但亲自动手又不能显示她的行情。
许阮筐听话的将桌子上的瓜子剥好,然后将瓜子肉放进乔真手中的碟子里,他还剥了些核桃杏仁,都通通放进碟子里。
那台上的女子歌喉清亮悦耳,细腰不盈贻,端的是温润如玉无棱角的模样。她身形轻盈,媚眼如丝,香软藕臂,旋时裙摆大张,自成一道风景。
乔真起初还偶尔关注陆渊川与林姑娘,但她的目光逐渐被台下女子吸引了去。等戏曲结束,女子回眸一笑结尾时,乔真还有些余兴未尽,她无意间瞥向方才陆渊川与林姑娘坐的地方,发现那处早已换了人。
乔真撇撇嘴,反正陆渊川对她的好感度已经降为零,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她将碟子里剩余的果肉一把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阿筐,我们回去。”
许阮筐与春竹跟着乔真离开,路遇赌坊的时候,乔真忍不住进去过了几把手瘾,有输有赢,玩的不过是个乐子。
“公主,我们快回去吧,赌钱易上瘾,您忘了您以前赌钱,被皇上拎着小竹竿追着打的事情了吗?”
乔真立马抬手堵住许阮筐的嘴,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不说我是公主,谁会知道我是公主,再说了,我爹不是随我娘去了吗?好不容易农奴翻身把歌唱,能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让我开心开心?!”
春竹看着懊恼的乔真以及郁闷的许阮筐,她抿唇憋笑。
乔真看见要笑不笑的春竹,她没个好声好气的说道:“好啊,敢笑我,看我回去怎么整治你!”
春竹连忙讨饶。
赌坊里都是些赌徒,或是些纨绔子弟,难有正经的公子哥儿。依乔真与春竹的姿色,若是没引得为色在头上插两刀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清醒的人都能看出乔真的通身气派,还有跟在她身边的许阮筐的强健。但偏偏有醉酒的炮灰,非要跑错片场去招惹乔真。
“小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好漂亮啊。”醉酒的肥头大耳的丑汉子酒气冲天的说着话,一边还意图伸手去摸乔真的脸蛋。
许阮筐立刻一脚踹向那丑汉子。
乔真对此只能表示这都是美貌惹得祸,如果拥有美貌需要承受这些灾祸的话,她甘之如饴。
中二少女乔真真已经上线!
她云淡风轻的说道:“看在他刚刚夸赞本姑娘的份上,对他手下留情,就卸掉刚刚想摸我的那只胳膊吧。”
众人骇然。
许阮筐手起刀落,丑汉子的一条胳膊便落在地上。
“啊——”凄惨的声音盖过赌徒的吆喝声,赌场竟鸦雀无声,只有丑汉子哀嚎的声音。
乔真从腰间掏出两片金叶子,她向上抛去,却由着金叶子落在地上,“我赌地上的人必死无疑,阿筐,咱们走。”
看似无头无脑的一句话,听懂的人却觉得背后发凉。
她赌地上的人必死无疑,可见她是个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赌场的气氛有些诡异,金叶子落在地上却没有人敢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