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浠水县,赵祥国和魏郡都在安插壮大自己的人马,之所以没有闹到台面上,是因为权力界限明确,可以满足双方利益需求。
但是秦云东如果也要发展自己的势力,那就从两国争雄变成三国演义,权力需要重新洗牌。如果赵祥国和魏郡不愿意让出利益范围,冲突不可避免就要爆发,最终是什么结果,难以预料。
赵祥国正在恼火之际,他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
“赵记,我是薛右迁,现在就在您住的酒店餐厅,有事想和您边吃边聊。”
“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吃饭,也不想聊天。”
“赵记,我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半个小时前的浠水常委会?来吧,我和你聊的也是这件事。”
十分钟之后,赵祥国走进酒店自助餐厅,他的脸色非常阴沉,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当他看到薛右迁向他摇手示意时,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平息下来,但还是随意盛了一碗粥,朝着薛右迁就坐的方向走去。
薛右迁微笑喝了一口咖啡
“赵记心情不佳,但还是有必要吃早餐的,可以有助于保持白天旺盛的精力。”
“老薛,我没工夫闲扯淡,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赵宗祥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粥,烫的他又都吐回碗里。
“呵呵,赵记真性急啊。常委会的事我知道了,魏郡住院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建议你应该马上回去主持工作。”
“我也想过回去,但吴市长却让我等到姜记走了之后再回去。”
“吴市长是爱护你,担心一旦启动问责机制,很有可能会牵连到你……”
薛右迁把自己点的煎鸡蛋推给赵祥国。
“……然而,眼前更为紧迫的是,如果赵记不能够尽快返回岗位,那就不仅是丢官,极有可能会因此而断送掉自己整个人生的前程。”
赵宗祥刚要喝,听到后放下羹匙抬起头。
“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据我了解的情况看,姜南风到浠水不是为了问责秦云东,而是准备在浠水县做机制改革的试点。失去最佳表现的机会,你还能有进步的空间吗?”
赵祥国的眼睛睁圆了。
这可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如果真的如薛右迁所言,他的确正在错失机会。
但吴凡尘让他留守中山,他不能不服从。
“我是打着给鑫九天做工作的旗号出来的,如果不能让你们复工复产,我这么早赶回去,又怎么向姜记交代?”
“我今天和各个项目经理回浠水,马上复工,同时还要和你签合同正式收购浠水酒厂。”
赵祥国喜出望外,却又一脸困惑,不知道薛右迁一直拖着不办的事,怎么如此主动就答应了。
“老薛,你答应的这么痛快,是不是给我挖什么坑?”
“赵记,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答应过的事,什么时候掉地上过?”
“你能不能说句实话。”
赵祥国经常和商人打交道,并不容易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