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叶寒坚定的说道。 下一秒,同前两回毫无感觉的融合完毕不一样,叶寒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能量涌进了他的身体,而同时涌进的还有一股强烈的恶意。 “为什么?外来者,我答应了你让你成为这洪荒中位置最高的人,而你却要致我于死地。” 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正是叶寒在成圣的时候说听到的洪荒天道的声音。 而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它的声音不再平静,而是充满着恶意和恨意。 在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恶意涌进来的一瞬间,叶寒就已经集中自己全部的精神去抵御它了。 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更是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连外面自己身体被这股巨大的能量涌入所不断破裂重生的改造也顾不上了。 “我那么宠爱你,甚至打算牺牲原本的成圣者和洪荒的生灵来成就你,可你却想要致我于死的!” 洪荒天道的声音充满着恶意,愤怒、仇恨、杀意在这一刻体现无疑。 叶寒终于忍受不下去了。 “宠爱?用数亿的生灵来宠爱吗?你只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的私心,天道本应至公,以万物为重,留一线生机,而不是 以一人为重,用万物来成就他。” “哼。”洪荒天道冷哼了声,仿佛对叶寒的这个说法及其不屑。 “牺牲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成就你这个可以教导更多的生灵,让洪荒更繁荣的人有什么不对!反倒是你,优柔寡断,畏缩不前,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成圣!” 听到这话,叶寒却笑出了声。 “天道,你看,在你心里,这洪荒世界的万物已经是你按照自己意愿来掌控的了。” “我现在一样受众仙尊敬,一样可以教化众仙。” “而若不是在第二次讲道后,我成为了洪荒的第一掌控者,你就要用你那所谓的不优柔寡断,不畏缩不前的方法牺牲亿万的生灵来为我立威。” “闭嘴吧天道,你越说越是让我感到反感,如今的你显然已再无反抗之力,何必说这些废话,洪荒的生灵们,早该逃开你的掌控了。” 说完叶寒便不想再和洪荒天道争辩什么,直接用强大的神识压向了洪荒天道。 若不是叶寒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还真的会被洪荒天道的话说服。 可后世的种种无一不是在证明,这洪荒的众仙会在这个天道手中死的一个 也不剩。 叶寒虽然一开始是人,但他作为人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在他这漫长的生命中,他所用的身份一直都不是人。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洪荒的众仙在这个洪荒的天道的手中消亡,他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可能包括自己。 而看叶寒竟然二话不说便向自己发动了攻击,洪荒天道也不再装模做样的想要说服叶寒。 “你说得对,或许我现在是没有抹杀你的能力,但是与你同归于尽的能力还是有的!” 随着洪荒天道这句话的结束,叶寒忽然觉得自己体内的原本已经被炼化了的洪荒天道的本源。 竟然已经随着洪荒天道的这句话开始躁动,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洪荒天道。 虽然这些天道本源已经被叶寒炼化,但它对其还是有一丝掌控力。 这丝掌控力虽然并不能够让它把这些能量移回自己身上,但引起一个暴动还是可以的。 一时间叶寒处在了下位,一边要分出精力来平复体内的暴动,一边还要抵御洪荒天道精神的攻击。 如果真的这样下去,叶寒可能真的会如洪荒天道所愿望的同他同归于尽,毕 竟意识世界的天道本源的乱动并不容易压下去。 而就在叶寒快要抵制不住的时候,一股极其温和极其强大的精神力涌来,修复着他因抵御洪荒天道攻击而遭到创伤的精神力,并且融入了他的精神世界中。 瞬间实力暴涨的神魂力量一下就泯没了洪荒天道的意识,同时也抚平了叶寒体内暴动的洪荒天道本源。 叶寒只感觉一瞬间,无数生灵的愤怒,哀嚎,绝望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无数功法道统灌入了他的脑子里。 那是,被洪荒天道所坑害的洪荒生灵们的不甘和怨恨。 叶寒静静的盘腿坐在立天殿最前方的大椅上,默默地净化着。 这些在原本的洪荒天道手下饱受屈辱的灵魂残念们,把他们以献祭方式送给他的神魂力量融入自己的神魂当中。 …… 自最后一次讲道开始,立天殿
大门又有千年未开。 千年前一天,整个洪荒的生灵们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一轻。 这种感觉很奇妙,并不是来自身体上的轻松,而是来自神魂上的轻松,像是本来束缚着自己的枷锁突然断裂了一样。 整个神魂无比清明,而修为越高,这种感觉越是明 显。 一时间,洪荒的众位仙人们的修为全都突飞猛进,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 而随着这个枷锁的断裂,处在洪荒最上层的仙人们亦是感觉到了,他们与洪荒大陆的联系,对洪荒世界中普通生灵的责任,同样也是修为越高这种责任越大。 于是从那天开始,洪荒世界里的争斗反而少了许多。 即便是有仙人大能打斗,也不会选在洪荒大陆上了,那种时不时摧毁一座山的事情反而再也没有发生过。 洪荒世界仿佛一瞬间进入了正轨,天上的仙人们修行道路一片畅通,而生活在洪荒大陆的普通生灵们更是繁荣生息。 而在叶寒彻底消灭原本的洪荒天道的一瞬间,那缕被叶寒放到外面待有缘人找到的鸿蒙紫气,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路飞出来域外,飞到魔域深处的魔宫中。 鸿钧看着这缕在他身边徘徊的鸿蒙紫气,微微勾起了嘴角。 仿佛是在确认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主人一样,鸿蒙紫气绕着鸿钧转了一圈,然后一头扎进了鸿钧的体内。 瞬间,魔域的众多魔物,无不是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威压,这威压几乎让他们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