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都看不到,现在店家都关门了,休息中,店铺关门了是不准在悬挂上那些布条子,出了还在经营的客栈,基本上没有哪里关门了的店铺挂上这些条幅。
这都是为了在夜里赶路的人能够明确的找到客栈的位置,在夜晚的时候,只有客栈才会悬挂灯笼与这些写着客栈字样的布条,这让在一片漆黑中找到客栈更加便捷快速。
早晨的小街巷十分安静,刑部尚走到一个面条摊子那里,店老板才刚刚开始营业,热热的汤桶搬出来,倒入锅中,架火烧柴,写着面摊的布条子挂上。
刑部尚住到其中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喝了两碗清粥不够饱,写着看到面摊铺子开了,就坐过去再吃两碗。
也实在难为了他这一副两个水桶腰围的身材,坐在店铺里的桌椅上十分不容易,在家的时候,都是有宽阔的卧榻,还有专人伺候他用膳的。
只是现在也讲究不得那么多,他坐下后,店铺老板就殷勤的过来问他要吃什么,点了两碗牛肉面,牛肉要多,要满满铺满碗面厚厚一层,店铺老板笑着下去了,这样加肉可以多收钱,他们可是十分喜欢这样的客人。
不多时,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就端了上来,刑部尚甩开腕子吃,吃得热汗直流。吃完抹抹嘴,放下一二两银子,连带着也放下一张小纸条,店铺老板过来十分自然的收起了那些银子与纸条。刑部尚悠悠然的站起走远了去。
收下纸条的店铺老板在面摊后打开纸条一看,大约看到是什么内容,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刑部尚走了不远一段距离,走到了一条比较宽畅的大街上,这里多是开的绸缎铺子,也有人家在这里住,不过府院都比较豪华,都是富人家。
刑部尚走近一个府门挂着罗织府字样的门下,有门子在里面瞧了瞧,出来打开了府门,刑部尚走了进去。
整个大街还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自然也没有人见到刑部尚进去的身影。
进去府里之后,刑部尚抖了抖衣衫,刚刚一路过来,沾了不少灰尘,他比较不习惯这样只身一人出门,平时都是前呼后拥,车马服侍着出门的。
可是一来这里比较隐秘,是他们秘密集结的地方,平时这里也就是一个绸缎庄的样子,立马的环境到是不错,是为了接待那些富贵人家进庄里看料子的,这个绸缎庄子,有着劝天下出产的,最精美的布料,像现在进贡给王宫的蛟绡纱,这里也有得货,虽然只能够是暗地里偷偷交易,毕竟是进贡进宫里的物品,虽然从来没有在民间禁止过百姓穿蛟绡纱,但是却也没有允许那些商贩贩卖。
有着这样的一层掩护关系,这里很轻松的就被作为了那些朝中位高权重,但是又反对沁幽兰的那些人的聚集地。
只需在这里租赁一间长久的院子,让他们来这里随时看货方便,对于那些权贵来说,这样的便利还是可以拥有的,这个绸缎庄子巴不得有这样的事情,一来可以交好那些大人们,有了一个关系,二来有了这个名目,以后他们绸缎庄也就算是有了靠山,以后还有谁敢来跟他们不对付。
如此得意想着的绸缎庄主人,现在正拿着一个茶壶,手握的大小在那里吸茶。一次的荷花种在池塘里,因为天启国现在已经有了温室栽培的技术了,现在的很多的蔬菜都可以在天启国用温室栽种,所以现在的人也可以很轻易吃到反季节蔬菜,温室栽培的原理也很简单,需要一定的温度,让植物在那里生长,这里的绸缎庄池塘下就让人引了一股温泉水引流过来,但是池塘的水和温泉水却是隔开,不然种在池塘的荷花可会被烫死,只留温泉水通过的余温隔着层温暖池塘,所以虽然现在冬天了,但是荷花依然开的好好的,堪称是一片美景。
贵老板虽然是绸缎庄的老板的,可是也是正经考过科举的人,只是科举一直都考不上,现在他拿着一把小茶壶,在廊上吸溜的痛快。
刚刚进入的那个人是刑部尚,他还是认识的,大大小小这些当官的来这里也不少次数了,他也知道他们在这里就是想借个地方用来暗中聚集,至于做得是什么事情,他可不关心,哪怕是杀头的事,只要还没有东窗事发,就是没事,不过他也留了一个心眼,在他们聚集的小院叫人做了手脚,有暗中偷听的地方,可以听到他们在里面商量什么事情,每一次,这些人聚集完之后,都会有专门偷听的人来向他回报这一天他们都说了什么。也有什么都听不出来的时候的,他知道的就是一些闲话家常,可是贵老板知道这些人聚集那里可能就会是闲聊那么简单,所以他猜测这些应该是用了笔交流,私底下写的,有好几次他们聚会完下人进去收拾的时候,在房间发现了一些灰烬,应该是烧掉的写下的纸墨,对于这样,桂老板也没有办法,他可以派人去偷听,却不可能派人进去监视,就算是能够派人进去偷看了,藏着一个角落,又能够看得到什么。
不过在这些人聚集完之后,贵老板往往也会在往常留意他们的日常举动,怕日后东窗事发,他们连累自己,这种调查的事情只能够在暗地里进行。
刑部尚进了一处院子,在绸缎庄里,他们在东南角那边让人预留出了一个院子,平常官家带着家眷来绸缎庄看货,都是来这里伺候。
院子分了前后院,前院给那些妇人们看店铺婢女送上来的布料,后院就给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下棋喝茶,里面分了茶室和棋室,给喜欢下棋和喝茶的待着,实在不喜欢这两样的,还有厢房,里面通常聚集了三儿好友在里面吟诗作赋,赏诗词墨。
刑部尚他们就约在了厢房里会面,而且已经是固定一个居室,元宝号房,他是刑部尚,这样的特权还是可以有的。
厢房拢共二三十间,用了不同的牌名命名房间号。
进去坐下后,有一个人在屏风后转了过来,原来有人早到了,只是一直没有人来,所以就进去了屏风后榻上睡了一觉。
看到刑部尚,他立马迎了上来:“大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来人是钦天监的一个官员,不是太大的官员,但是无奈家中是公卿之家,景伯侯是他太爷爷,他是现在侯府中嫡支的小辈人物。
因为这一层家族背景关系,所以他和朝中大臣们交情不错,还和现在的刑部尚是至交。所以虽然他的官太小,可是也没有人看不起他。他进出这一间绸缎庄,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平时多是跟着侯府的人来。
“贤侄,何须如此多礼啊。”刑部尚连忙扶起了他,虽然他的官比他大,可是论背景,他们家只是一番豪绅,而面前这个人呢可是公卿之家,虽然碍着官级的关系,刑部尚比他的等级高,是他的上司,可是刑部尚依然是不敢托大,一直都是和这个比他年纪小了一轮的年轻人平辈论交的。
两个人挽着袖坐下,“大人来的好早啊。”轮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