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皇帝忽然暴毙,几个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头破血流,这给应成昭的心里敲响了警钟。
不论关系多好的兄弟,为了那个位置,都可以反目成仇。
从前他相信应星尘,是因为应星尘清冷高洁、无欲无求。可是随着应星尘在前线立下的战功越来越大,应成昭心里难免会慌了。
登基至今,他还没有过什么漂亮的让人称颂的政绩,应星尘和应成西却接连在前线立下了军功。
这样的落差让应成昭这个帝王心里难免多想。
所以,他的旨意下的让人猝不及防,丝毫不给应星尘任何机会。
应星尘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恭恭敬敬跪谢了旨意。
下了朝,老定国公和邓国公几位老臣都叫住了应星尘,与他一道走。
“还没来得及恭喜王爷。”
老定国公抚着花白的胡须看着应星尘,一脸的欣慰,“都说虎父无犬子,老夫看着王爷,心里甚慰啊!”
邓国公道:“只是王爷到底还年轻,难免树大招风。”
李德将军道:“依我看,王爷此时急流勇退也好,树大招风历来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几位都是长辈,当年也都与老静王爷交好,心里都是真心为应星尘着想。
应星尘与几位长辈一路说话,身影渐行渐远。
身后,应成昭的身影出现在了台阶上。
满福跟在他的身后,低声道:“陛下,可要去瑜妃娘娘宫里?”
静王大胜归来,过两日宫里是要举办庆功宴会的,宫里已经为着宴会忙活起来了。
然而这个节骨眼儿上,喜上加喜,瑜妃娘娘被诊出有喜了。
“不去了。”应成昭目光阴鸷,半响才道:“去太皇太后那儿吧。”
……
宫里的庆功宴过后一日,丁宁也终于收到了云镶玉的好消息。
云收雨歇之后,屋子里都是股甜腻的味道,丁宁赤着脚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散味儿。
沐浴完出来的应星尘二话不说就过去把人给抱了起来,“又不穿鞋。”
丁宁笑笑,冲他扬了一下手里的信件:“钱呢。”
“嗯。”应星尘瞥了眼她手里的信,随即蹙起了眉头:“幽州云氏?”
“是他们家。”
丁宁任由应星尘用手指给自己轻轻梳理头发,说:“我还跟云小少爷买了一样东西。”
应星尘没说话。
他给丁宁把发丝梳理柔顺之后,又挑了一缕给她编小辫子。
丁宁鼓了鼓脸颊,“你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
应星尘似无奈,抬手捏捏她的脸颊:“你同那云家小少爷买了什么东西?”
丁宁转过头贴着他的耳边说:“火铳。”
“!!!”
“你说什么?”应星尘辫子也不编了,抬手抚了抚额:“火铳……你知不知道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废话。”
丁宁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你知道为了弄那些火铳我花了多少钱吗?三十万两。”
云镶玉不愧是做生意的,宰起人来一钱都不放过。
“嗯。”应星尘眼底含了点笑意,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区区三十万两,我给你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