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最后一句说的轻轻柔柔,却像一记响锤重重的锤在了墨敬染的心坎上。捶的他热血澎湃,心花怒放。
他站起身,站定在箫凝嘉面前,大概是她刚才的话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忽然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把箫凝嘉紧紧的困在了身前。
箫凝嘉本能的往后一躲,微微摇曳的烛光之下,那张绝世的容颜轻轻扬起,整个人散发出朦胧的光芒,她的皮肤细腻白皙,微微透着红,衬得那嘴唇越发的娇艳欲滴。墨敬染痴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喉咙滚动,不由自主的俯下身覆上那温热的唇。
红唇轻触,那软糯的触感像是致命的毒药,让他沉沦下去不可自拔,原本浅浅的碰触,变成更为深入的探索。
箫凝嘉紧绷着身子,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身体灼烧的她心里有些发热。有一种陌生的酥麻感开始蔓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顺从的闭上眼睛,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
直到感觉身前的人呼吸已经有些不畅,墨敬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转而又去轻触她的额头。
看着眼前心爱之人两颊绯红,香靥凝羞的模样,墨敬染心神一荡,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悸动,声音低哑开口:“阿凝,我明日陪你逛逛尚京城如何?”
“嗯,好。”箫凝嘉脑子还有些犯晕的轻轻的回复,忽然意识到什么,忙问道:“之前一直传闻我们水火不容,一起出去可以吗?我是说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刚刚宫宴后,我被陛下训斥了,让我好好招待你,权当赔罪,言明若是因为我对你的私人恩怨,影响两国邦交就治我的罪。你不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吗?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反正对你好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墨敬染忽的低笑一声,颇有些傲娇的说道:“这样说来,我的冲动之举也不全然是错事。对不对?”
箫凝嘉忽然灵光一闪:“墨敬染,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墨敬染有一丝被戳穿的窘迫:“阿凝,我确实是想在宫宴上挑起一些争端,这样陛下为了维护两国邦交,会主动开口让我与你缓和关系。”
看着箫凝嘉秀眉微拧,他慌忙接着说道:“但是打碎你的杯子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原是想从谢良辰身上下手的,谁让玉少锦忽然对你举杯。”箫凝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所以你自己早就想好的对策,现在反倒成了是别人的错?”
墨敬染:“没有,惹阿凝不开心就是我的错。”说完便用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哼,你反应的倒快!”
箫凝嘉打了个哈欠,她一向看得开,既然已经如此,她也没必要揪着此事不放。墨敬染看着她有些困倦,也不再缠着她:“时辰不早了你早点歇息,我明日来接你。”
墨敬染安顿好箫凝嘉,看着她入了睡,才恋恋不舍的踏着夜色离开。
沉浸在浓情蜜意里的箫凝嘉却忘了,她答应了玉少锦的事。
次日一早,一夜好梦的箫凝嘉神清气爽的起了床,夏蝉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来,轻轻放在不远处的架子上,“郡主,您先洗漱吧,靳……南晋太子殿下在前面花厅等着您呢。
他们一起在无影谷遇刺后,箫凝嘉就告诉了她结识的靳大哥就是南晋太子,昨日宫宴夏蝉没有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今日一早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玉少锦,她才知道不仅郡主的身份已经被认出,二人还约好了今日见面。
箫凝嘉猛的拍了一下自己脑门:“遭了,我忘了他昨日说过要登门拜访了!”
夏蝉不明所以,以为她是觉着自己起晚了,怠慢了人家,忙安慰道:“没关系的郡主,有谢将军在花厅作陪呢,太子殿下还特意叮嘱,让您不要着急,是他来的太早了。”
“怎么谢良辰也在?哎呀,这就不是着不着急的事。”
夏蝉一脸茫然:“那是什么事,奴婢确实不懂了。”
“唉,随机应变吧。”
箫凝嘉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墨敬染来的晚一些,若是让他们碰上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老天大概没有收到她的祈求,等她收拾完毕,带着夏蝉匆匆赶到前面的花厅,一推开门,花厅里三个人同时看向门口,她扫了一眼,在心里长叹一声,很好,墨敬染已经到了!
箫凝嘉刚一进门,三人倒是不约而同的起了身,谢良辰恭敬的道了声:“郡主。”箫凝嘉还没回应,玉少锦就大大方方的打着招呼:“安宁。”
墨敬染心里嗤笑,一个个喊的倒是殷勤,他紧接着开口:“阿凝,昨晚休息的好吗?”
谢良辰和玉少锦几乎同时侧目看向他,玉少锦眉头微皱,不由得深思。谢良辰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眼前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开始和郡主这么亲近的?
箫凝嘉:“……”现在走还来的及吗。
“三位……早上好,都、可曾用过早膳了?”
“还不曾,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和郡主一起?”玉少锦淡笑的看着她。箫凝嘉在心里赞叹不愧是惊才绝艳的太子殿下,连蹭饭都能说的这么从容雅致。
墨敬染:“我命人做了你最爱吃的杏仁酥,特地一早给你送过来,不像有些人空手而来。”
“……”
“末将在等郡主一起用膳,来北齐前陛下特意叮嘱,郡主怕饿,让末将照顾好郡主饮食。郡主饿了吧,微臣让他们传膳。”
谢良辰今天的话是不是有点多?箫凝嘉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唉,反正躲不过,那就大家一起吃吧。
她微微点头:“嗯好,去请魏大人一起吧。”
谢良辰:“不必了,魏大人宿醉未醒,还是别打扰了。”
嗯?魏承勋好歹也是一国丞相,就这样的酒量和酒品?箫凝嘉合理怀疑他就是不想趟这个浑水,找个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