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霎时如临大敌,眼看着赵瑄聿对他的命脉发动攻势,忙着遮掩。
“不许碰!”
却也无济于事,赵瑄聿已经钳制住了。
他的手也只能压住赵瑄聿暂且未作乱的手。
赵瑄聿神色蓦地诡异起来,因为手中的触感。
他是男子,且身处皇宫多年,自然知晓宋玉身体的不对之处。
宋玉面色煞白,原先被水熏蒸出的绯情旖旎,也被恐惧和惊慌取代。
要死了,真被赵瑄聿发现了,他就不该同赵瑄聿沐浴的。
现下赵瑄聿该不会给他揪下来吧?
宋玉自个儿都要给自个儿吓死了,嗫嚅着唇,刚一眨巴卷翘的鸦羽,就洇出了不少的泪花,朦胧了视野。
“放手,不能碰。”
宋玉没底气,声音细若蚊蝇,也不敢看头顶赵瑄聿,只盯着男子那骨节分明、青筋盘踞的手瞧。
但凡赵瑄聿一个用力,他就真……碎了。
赵瑄聿作了会儿乱,不过是为了戏耍此刻惶恐的宋玉。
宋玉都快被他的动作急哭了。
“你不是太监!”
他并非询问,事已至此,他已然知晓了,还有何询问的必要。
宋玉推了两下赵瑄聿的手,人却纹丝不动,神色一厉:“乖乖的,别惹我。”
显而易见的威胁,宋玉也不敢再挠赵瑄聿肌肉硬实、线条流畅、青筋蹦起的手臂了。
宋玉窸窸窣窣的嘟囔:“你不都……发现了吗?”
“你就放过我吧,放我出宫,求你了,我也在宫里没干什么,碍不到你什么事儿的。”
宋玉抽抽噎噎的,身子浸泡在暖水池中,满身水色,朱红如漆,我见犹怜的模样,倒是拿捏人心。
赵瑄聿自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宋玉的,他还没将人戏耍够,他就爱看宋玉这般楚楚可怜,无依无助,最终只能依附于他的模样。
“放过你?”
男子也因方才动了情,如今不再眸溢冷色,反倒是多了几分滥情的谑笑。
“那你可知,冒充太监进宫,罪同刺杀,你该当何处?”
宋玉身子与思绪皆被赵瑄聿牢牢掌控着,刚思忖,又被赵瑄聿捏了捏。
“你先别、别碰了,行吗?”
“我不知道,是永宁王把我弄进来的,所以我才没有……没有那个。”
赵瑄聿:“那你的意思是,刺杀朕,是永宁王授意?”
“不是不是。”
宋玉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手心贴在赵瑄聿手臂上轻晃动了两下,委屈巴巴的求饶:“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放开,这样不好,我不舒服。”
唯唯诺诺的劲儿,面容又如清莲,媚眼如丝,谁看谁不迷糊?
“不好?”
赵瑄聿终是松了手,言语中却是嘲笑:“碰你就不好了?”
“不舒服?”
“那你动情可算舒服了?”
宋玉才被赵瑄聿大发慈悲的放过,就忙着扯着湿透的亵衣挡住,手也下压在腰腹双腿处。
原先发白的面色,又因羞耻而染红。
“这是……意外。”
“你懂的,情难自抑,稍加撩拨,就可能这样。”
赵瑄聿瞧着宋玉那快埋入水中的脸,烛火明亮,打在宋玉脸上,映照出明暗交错的虚影,浓密的睫毛更像是铺张开来的扇面,一颤一颤,犹如沾了水的羽翼扑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