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也干脆,淡漠道:
“拿出你之前法术,以抵命。”
来入道者协会前,他还想着若能求得法术,不介意给对方些好处。
可现在,这想法作罢。
这群入道者不过是披着修士身份的市侩,何曾尊重过自己?甚至司马兴两次偷袭,卑鄙至极!
自己让他以道法抵命,已算给他一条生路。
“这…”司马兴犹豫了。
师门道法严禁外传,被门派里人知道,自己是要被五雷绝阵活活轰死的。
正犹豫间,纸与笔已被李寒丢在他身前。
抬头看,李寒满面肃杀。
心一沉,司马兴只得老老实实的动笔。
这时一群入道者坐不住了。
法不传外人,李寒逼迫对方泄露本门道法,这是在犯修士圈大忌。
众人齐齐看向鹤老,都指望实力最强的他站出来主持公道。
鹤老抿了抿茶,悠然道:
“司马兄确实有错,可李先生逼他默写道法,这样做就不妥了吧。”
“这事传出去,司马兄所属门派必然会寻李先生麻烦。就是我们在场几个也会被同道耻笑,贻笑大方。”
其余入道者也是一阵议论。李寒“吐气杀人”把他们吓得不轻,现在都改口叫“李先生”。
“李先生,我们亲眼瞧着司马兄泄露道法。这事传出去,其它市入道者们怎么看我们啊?”
“对啊,李先生还是及时醒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就是带李寒过来的孟城也苦口婆心劝他。
“司马兴得罪先生被先生教训是活该,可硬夺他派道法就是公然与他身后门派作对。”
“先生三思啊!”
李寒摆了摆手,一脸决然。
今日道法他势在必得。司马兴身后门派固然强大,可远比不上自己离开的组织。
自己尚且不惧组织追杀报复,区区华夏小小门派能算几钱几两。
一众人见李寒固执己见,敢怒又不敢言,纷纷看向鹤老请他定夺。
鹤老摇了摇头,叹气道:
“年轻人,我虽然不知你是哪家公子。但入乡随俗,在家里可以这么横,在外面得弯腰做人。”
鹤老曾在京城一大家族待过,知道大家族子弟有多么惊才绝艳。
李寒年纪轻轻就是少年宗师,之前一招吐气杀人更是威慑霸道。
虽然他不承认,可鹤老仍当他是哪个大家族公子。
李寒笑了笑,不客气问:
“怎么?难不成你也要送道法给我?”
他正愁一卷道法不够,倘若还有人不知趣阻拦,不介意再要一卷。
这话一说,鹤老皱了皱眉,摊摊手讲:
“当年在京城,我见过不少比你还优秀的公子小姐,他们无一不对我客客气气。”
说完,脸色一凝,阴测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