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十年过去了。我十五岁,在镇上读初三,我已经长得像个小大人一样,这时候的我别说捉只“九斤黄”,就是赤手逮头小水牛都不在话下。那时候,我怕在夏季穿短裤,可是,哪有小小少年不穿短裤的呢?我就硬着头皮穿。我一穿,就非常尴尬,我的小弟弟呀!它太冲动,有时候无论何时,不分场合,特别爱冲动,像个小钢炮,比钢筋还硬,直直的顶着我的短裤。太尴尬了,我怎么在人前行走呢!情急之下,我的右手伸进我短裤右边的兜兜里,一把抓住了我的小弟弟,掰着它,贴在身上,我装着旁若无人的样子,哼着曲儿,走我的路。之后,我不再怕穿短裤了。
这个时候,花子姐已在县城上高中二年级了。花子姐从小学习成绩就好,这个可能是天赋吧!就花子姐那个家庭情况,父亲老毒物是个酒鬼赌鬼,大字不识一个,就这样,对花子姐的学习也没有过问过。花子姐却以我们镇考分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县里的高中,我们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为此而骄傲。
记得那一年,花子姐好像上初一吧!那时还在镇上读。镇上的学校离我们村并不远,就二里多路,每天,我都是和花子姐一起步行上学,放学也是一起回家。一天,我现情况不对,因为平素爱说爱笑的花子姐一言未,我刨根问底,花子姐就是闷在心里不说,我仔细观察,见花子姐面部浮肿,有明显的黑眼圈,眼睛也红。我知道那是哭过,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花子姐不说,后来我也就不再问了。
关于这件事儿,是在多年之后的一天,那天花子姐特别开心,已经死了男人,做了寡妇的花子姐,她的大儿子建强考上了县里的高中,就是花子姐上过的那所高中,花子姐一开心就喝醉了,那时候我已经在县里的银行工作几年了,为庆贺侄子建强考上高中,我专门回家,参加了宴席。那年花子姐还不到四十岁,可是头已经白了一半。花子姐就是一个农民,农村妇女,带着三个孩子,大儿子建强;二儿子建国;小女儿建梅。拉扯三个孩子读上学,还要吃饭……还有一个老毒物,还好,花子姐男人死去的第二年,老毒物也死了,死于心脏病。这到使花子姐的负担减轻了些,只专心扶持三个孩子了。
那天客人都送走后,我留下了陪花子姐聊天,花子姐也是醉了,一不小心把上初中时的秘密说给了我听,原来,从那时开始,那个天打雷劈的老毒物,竟然把一双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女儿……这就是我那时刨根问底,花子姐都不告诉我的原因。
我这个人呀!从小并不怎么爱学习,我瞌睡大,爱打呼噜。读小学的时候,经常在老师讲课时趴在课桌上睡觉。如果我安安静静地睡也就罢了,要命的是,我一睡死就打呼噜,这样以来,全班同学都只顾听我的呼噜声了,不再听老师讲。
小学五年间,我的班主任是个带语的男老师,三十多岁,很瘦很瘦的,真是尖嘴猴腮,他的外号就叫猴子,和我是一个村的,还和我是一个家门的,算是个长辈。
猴子有一个习惯性动作,真是恶心人。猴子的上排中间门牙掉了一颗,也不知怎么掉的,也再没有长出来,也没有补过,我的记忆里猴子一直就缺颗上门牙。可这却成了猴子自娱自乐的好去处。猴子口中的吐沫多,猴子会神奇的用舌头将吐沫从上排牙齿的缺口处顶出,能喷五、六米远,并能准确的打中目标;猴子除了爱用吐沫喷人外,还有一个绝招,他妈的,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恨死他了,妈的恨得牙痒痒。猴子会冷不丁的伸手捏住犯了错的学生的眼睛皮,他妈的,使劲扯呀!拽好长。拽完了还不放过,“吱”地喷口吐沫,射在学生脸上。
我小学五年,深受其害。因为我爱课堂上睡觉打呼噜,我的眼睛皮、我的脸受猴子的虐待也就最多。
我是六三年出生的,到今年我五十五岁,今年的下半年我也是要退二线不用再上班了。猴子比我大二十七、八岁,如今也是八十几岁的老人了,听说还活得好好的。我回老家要遇上他,真想给他补几拳解解恨。
我在镇上读初一时,花子姐上初三,她总是比我高两个年级,我们都没有留过级。有一次我患病感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喷嚏一个接一个,要命的是鼻子像现在的大街上塞车了一样,就是不通。中午回家吃饭时,见我爷爷呷酒,我就试着咪了一口,顿觉鼻子轻松了许多。我下午上学就偷偷用小**子装了一点酒,在课堂上喝。不料,瞬间满教室飘着酒香,我被老师狠狠地批了一顿,罚站了半天。罚站虽苦,但比在小学时猴子那被喷吐沫、拽眼皮强多了。
从初二开始,我才知道用功学习。倒不是我的心灵深处明白了学习有多么重要,而是我还继续想和花子姐上一个学校。读初三的我更加努力,那个时候我的花子姐在县里的高中读高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