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白盛情难却,徐淮茗却如同唐僧进了盘丝洞,进退两难。
只是他还是道:“多谢王爷美意,只是我徒儿他们离开国都太久了,急着回国都复命,我等不宜久留。”
孟月白神色有些失望,不过也十分理解的道:“如此,不能耽误正事,我便不多留了,不过今日还是住下吧,我已命厨房备了酒菜为诸位接风洗尘,下人也烧了热水供各位沐浴解乏。”
堂堂亲王,皇帝的儿子,如此言辞恳切的挽留,众人若是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
故而便应了下来。
让楚遥兮安排众人先去客房休息沐浴,待一会儿酒菜备齐再一同畅饮。
楚遥兮贴心的把众人又安排在上次休息的房间,便是黎木樨都不由得在楚遥兮离开后感叹,“这楚姑娘当真心细如发,竟然连我们上一次每个人住的哪一间客房都记得清清楚楚。”
此时众人都聚在徐淮茗这间客房,听了黎木樨的感叹,萧初旭坏笑着看着徐淮茗道:“我看,是冲着徐先生的面子吧?不得不说,我看楚姑娘那眼神,徐先生要是再待久一点,怕是贞操不保。”
陆鹤羽在萧初旭后脑勺拍了一下,皱眉道:“休要胡言。”
萧初旭也反应过来几个姑娘还在,赶紧闭了嘴。
晚些时候,众人沐浴解乏之后便被请到酒宴上。
这一次酒宴依旧丰盛,足以见孟月白对众人的礼遇,又或者说,对徐淮茗的礼遇。
酒过三巡,孟月白惋惜的开口,“本欲与诸位多聚些时日,却不料今次依旧不巧。”
徐淮茗道:“若是有缘,自会再聚。”
孟月白点头称是,又看向陆鹤羽道:“大将军肩负荷国之重,今番却离开国都这么久,莫不是父皇,有什么打算?”
这话完全是故意的,明知道徐淮茗借养魂珠,陆鹤羽这怎么也不应该是外出公干。
不过官场便是如此,有时就算知道答案,也要装作未知,出言不过权作试探,要的便是被试探的人的态度。
是就坡下驴敷衍了事,还是坦言相告,亦或是,至少找个合适的理由蒙混过去。
明显,陆鹤羽选择了后者。
他虽然并不觉得大燕缺了他不可,但毕竟官位在那,一举一动皆受人瞩目,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却又恣意不羁的少年,多年官场沉浮,他能从两位师父去世后受尽排挤一路做到大将军,自然不可能是凭了运气。
陆鹤羽笑了笑,态度有对亲王的尊敬却并不卑躬屈膝,进退有度的回答:“王爷多虑,是鹤羽有些私事。”
既没有就坡下驴敷衍了事,也没有坦言相告,说明陆鹤羽对孟月白的态度既不亲近,也不疏离,倒的确是一个大将军面对亲王时应有的态度。
孟月白并不追问,十分知趣的转换了话题。
一场酒宴下来,也算宾主尽欢。
徐淮茗喝的有些站不稳,孟月白也是有些摇摇晃晃。
众人客套几句,便也各自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