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不能不管你爸爸呀。”
江盛连忙为自己辩解,“爸爸一直都是爱你的,你要是不喜欢她们母女两个人,我现在就和杜娟离婚,让夏夏改姓杜,以后我只有你和江江两个孩子。”
眼看着自己的幸福生活就要飞走了,什么老婆孩子是不能舍弃的?江盛从始至终只爱他自己一个人,以前娶了杜娟觉得江浅浅姐弟俩人是累赘,现在又觉得是杜娟母女耽误了他安享晚年。
对于江盛来说,只要利益足够了,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随便舍弃的,妻子儿女都是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
杜娟见自己和江夏夏被打江盛非但无动于衷还和稀泥,原本心就已经凉透了,现在听说江盛要和她离婚,更过分的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她恶狠狠的盯着他,朝他吐了一口浓痰,“我呸,虎毒还不食子,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你就不怕以后死了到地府下油锅吗?”
杜娟当年拼着被人诟病也要勾引有妇之夫,就是捏准了这个男人耳根子软好拿捏,没想到现在也正吃亏在了这上面,老了老了被他嫌弃像垃圾一样扔掉了。
江盛不仅耳根子软,作为一个人的道德底线更软呀,那是妥妥的谁有钱就和谁走得近,他怎么可放着江浅浅这么一棵上好的摇钱树不抱紧,去抓那杜娟和江夏夏那两棵烂白菜?
但是他现在想亲近自己大女儿,江浅浅却不想再让她做自己的爸爸了,一个不能带给自己庇护和父爱只会像蚂蝗一样吸血的男人,有什么被需要的价值吗?
“你和杜娟母女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那是你们的家事,不用向我汇报,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我从今天起正式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听了江浅浅的话,第一个最先做出反应的是杜娟,她趴在地上突然大笑不止,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江盛啊江盛,你精明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把自己算计的一无所有,活该,你真是活该呀!哈哈哈”
说了自己该说的,做了自己该做的,江浅浅不想再和这些人浪费口舌,也不想让他们待在这里碍眼,她扭头看着陆薄深说道,“老公,我不想看到她们两个,麻烦你帮我把他们送走吧。”
说完陆薄深朝保镖摆了摆手,趴在地上的杜娟被两个保镖架起来,江盛不想走扭来扭去的不让保镖碰,保镖没那个耐心和他磨叽,直接打了一顿老实多了。最后在一阵哀嚎声里,送走了江盛和杜娟。
两人出去以后,耳根瞬间清净了许多,江浅浅转头看着另外一个铁笼子关着的黄毛,笑得娇俏可爱,“哎呀,其他人都解决掉了,就剩下你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昨天就是你一拳头差点打断我的鼻梁骨吧?”
那黄毛刚才一直观察着现场的情况,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纵使他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了,但是今天这阵势也还是头一回见,再加上刚才江夏夏以及杜娟被打的场景,直接把他吓到缩在角落里发抖。
现在见江浅浅看着他笑,他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只觉得毛骨悚然。
“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对不起”
黄毛害怕的紧了直接跪下来对着江浅浅一阵磕头,道歉的话更是说了一箩筐。
只是江浅浅并不接受他的道歉,依旧戏谑的笑着,“昨天你打我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骨头可是硬的和呐。你的道歉我不接受,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大肚量,我就是有仇必报,并且还要加倍报。“
说完江浅浅看了看自己刚刚因为打江夏夏太过用力有些微微泛红的手掌,可怜巴巴的看着陆薄深,“老公,这黄毛可是差点打断你老婆的鼻梁骨呀,你可要为我报仇。”
打这黄毛她不想亲自动手,一是怕脏了自己的手,而是觉得自己手劲儿不够大怕打得不够疼,所以才请陆薄深帮忙。
江浅浅不说陆薄深还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那触目惊心的一幕,那今他感觉到前所未有恐惧的满脸鲜血都是拜这个黄毛所赐呀。
他的老婆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这黄毛不仅打了,还打的满脸都是血?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今天要是不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就不是男人!
陆薄深满身怒气,双眼微微眯起来,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刘秘,解开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和腕表,双手拉住那黄毛的领子,像拎小鸡一样一把就把人从笼子里揪了出来。
不等那黄毛求饶,用尽全力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了他的脸上,一拳下去那黄毛的鼻梁瞬间就歪了,两个鼻孔里的血就像水龙头一样汹涌地流出来。
直到血染在自己手上,陆薄深才嫌弃的松开了双手,那黄毛就一摊烂泥一样软趴趴的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一旁的江夏夏更是看到黄毛被打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害怕陆薄深也会打她,哭喊着求饶,“姐夫,姐夫,求求你别打我,别打我……”
然而陆薄深并不想搭理她,打她都觉得脏手,嫌弃的摆了摆手,吩咐刘秘,“把这两个人送去警察局,把我们掌握的证据都送过去,杀人未遂的罪名给我坐实了。”
听到这里,不仅江夏夏吓懵了,那黄毛也吓懵了。杀人未遂?这罪名要是真的坐实了,这辈子还有机会从牢里出来吗?
“姐,姐,你听我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江夏夏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看着江浅浅。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
黄毛更厉害,直接跪在地上朝着江浅浅一个劲儿的磕头,额头都摔破了。
江浅浅不屑的看着两个人,拉起陆薄深的手,笑嘻嘻的说,“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不用和我行大礼,我们走吧,老公。”
经历过这么多,她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狠辣,这一次,她不会再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