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渊知道她懂了,但是也没拆穿她,“房间是多,但林伯年纪大了,你就去住几天,还得劳动林伯帮你收拾,你于心何忍?”
“我又不是没有手,房间我自己可以收拾。”
“你还病着。”
时桑落笑了:“是啊,你总算想起来了,我还病着。”
沈医生给她开的药她才吃了一天,还是有丝丝缕缕的出血。
那他暗示这个做什么?
傅承渊的神色也软了一些,“我没想做什么。”
时桑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身道:“走吧,先去给你看眼睛。”
早上才刚离开医院,中午又去了。
喻洁捧着一碗盒饭过来看热闹,看了看傅承渊血红血红的眼睛,把嘴里的排骨咬的嘎吱嘎吱响:“你这是偷看什么了?长针眼都出血了。”
傅承渊正抬着头,眼科医生正在给他检查,闻言瞪了喻洁一眼。
喻洁扁扁嘴:“你瞪我做什么?明明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一会儿功夫就成这样了,又不是我弄的。”
眼科医生放下了手电筒,初步检查完毕:“你是不是之前换过眼角膜?”
傅承渊点头:“是的。”
“大概是什么时候?”
傅承渊皱眉回忆了一下:“大概三年多之前,二月份左右,具体日期我得想一下。”
“三年前的二月二十七号。”时桑落补充道。
傅承渊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她,随即露出满意的微笑,看她的眼神也带着了然的傲气。
那个时候是他刚认识瑶瑶,时桑落还没来傅氏上班,按道理说她应该不会把这个日子记得那么清楚。
但是现在她一口就报出来了,说明她专门去查证过,并且牢牢记在了心里。
傅承渊捏了一下她的手,暗示她:“这个日子可跟公司和爷爷无关啊。”
时桑落抽出了手,不让他捏,直接问医生:“医生,他的眼角膜没事吧?”
眼科医生看她的眼神有些激赏:“你怎么知道是眼角膜的问题?”
“我……我跟喻洁是朋友,偶尔听她说过一点医学上的事情。”
喻洁捧着碗正在扒饭,闻言抬起头来:“小落落,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眼科的事儿了,我是外科的。”
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时桑落有些焦急,傅承渊的眼白已经全部血红一片,而且医生又默认了真的是眼角膜的问题,她的心像是火在烧。
“医生,那他到底严重吗?”
眼科医生道:“初步看,出血的原因就是眼角膜磨损,应该是外力重击所致。”
喻洁再次震惊了:“傅狗,你被人打啦?!”
傅承渊一阵无语:“让你失望了,目前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胆子。”
喻洁耸了耸肩继续吃盒饭:“那是真的有点失望,我还以为是小落落动的手呢,刚准备兴奋一下,我家小落落终于重拳出击了。”
傅承渊看了时桑落一眼,却正好对上她担忧心疼的眼神。
他的心一下就软了,安慰道:“没事,瞎不了。”
时桑落还是很担心,伸出手来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眼皮,又怕伤到了他,赶紧止住了手。
傅承渊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在掌心揉着:“想摸?”
傅承渊知道她懂了,但是也没拆穿她,“房间是多,但林伯年纪大了,你就去住几天,还得劳动林伯帮你收拾,你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