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情形,陈慕武真想骂一句脏话。
不就为了几个矩阵,至于在大清早就给自己给弄醒吗?
你们对新科奥运会冠军,能不能有最起码的一点儿尊重?
不过等彻底清醒之后,陈慕武就又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太对。
在奥运赛场上取得成绩,比在物理学上取得要容易得多。
每次在物理学上又发表了新论,或做出来的新实验。
陈慕武很难立刻得到反馈,即使有,但也大多数都是负向的。
比如提出光也是一种粒子时,玻尔就立刻联合其他两个人提出来了s理论,来进行抵制。
就比如当他提出来电子也是一种波的时候,就连自己的老师卢瑟福,在一开始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而这几天在奥运会中,每次在泳池边的观众席上,总是坐满了前来为他加油助威的观众。
只要他取得了成绩,就会立刻得到现场观众们的反馈。
陈慕武觉得可能正是这些掌声和欢呼声,让他渐渐迷失了自己。
不过运动带来的荣誉,来的快去的也快。
江山代有才人出,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的记录就会被技术更好、游得更快的人给打破。
而在物理学上发表的理论和作出的贡献,却是“不废江河万古流”的。
所以既然陈慕武知道自己的理论都是正确的,那么在他这里就绝不会出现玻尔兹曼被同行排挤到自杀的惨剧了。
陈慕武想着自己一定要尽快从奥运会的状态中走出来,重新回到物理学的怀抱当中。
所以他在床上目光呆滞地坐了几分钟后,就猛然从自我反省中惊醒。
德布罗意被陈慕武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不料对方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
“走吧路易,我们去研究研究这个矩阵!”
“陈,也没……那么急,我们可以先吃个早餐的!”
……
一顿传统的法式贵族早餐结束之后,陈慕武和德布罗意肩并肩地坐在了一张桌子的同一侧。
他俩的面前摆着空白的纸和钢笔,还有德布罗意从图馆借来的几本数学。
“好的,陈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讲课了。”
“路易,把你这些都丢到一旁,我打算放弃矩阵了。”
陈慕武说的云淡风轻,但德布罗意听后有些震惊又有些疑惑:“陈,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游泳的时候,在水中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我忽然有了一个新的灵感,”陈慕武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看到了水波,就联想到了我提出来的那个电子波。
“既然电子也是一种波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应该也有一个波动方程来描述具体的运动?
“今天,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这个波动方程应该长什么样子。”
没办法了,看样子今天不拿出点儿真东西来,德布罗意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
“伱知道玻尔兹曼的熵公式是什么吗?”
德布罗意有些不服气:“当然知道,我可是巴黎大学的物理学博士,你怎么好意思开口问我这么小儿科的问题?不就是s=klg?”
“没错,就是这个。”陈慕武当然知道这个公式应该是什么样子,他故意提问,只不过是想让德布罗意有些参与感罢了。
“我们把这个式子稍加变形,就能得到e(sk),对不对?
“那么既然我们要研究量子方面的问题,那么把宏观的玻尔兹曼常数k,换成微观的约化普朗克常数h2π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而我们要找一个波动方程,所以在里面添加一个虚数单位i,也是合情合理的,没问题吧?”
陈慕武一边说着,一边把纸上的方程变换成为了e(2πish)。
“那现在,就要找到这个s是什么东西,他肯定不能再是熵了,因为熵的单位是焦耳每开尔,而普朗克常数的单位是焦耳秒,这两个东西相除的话,并不是一个无量纲的量,而指数函数要求,起自变量必须要是无量纲的才行。
“这也就是说,s的量纲,应该也是焦耳秒才对。所以说,s应该也是某一种作用量。”
“有没有可能,他是什么的角动量?”
德布罗意的参与感十足,虽然他提供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我看未必,”陈慕武摇了摇头,“你知道经典力学中的哈密顿-雅克比方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