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梓看着手中的请柬,有些错愕的问身边的崔荣道:
“这位钦差是什么意思,竟然要设宴招待你我?
他是刚来武昌,就准备纳妾请吃喜?!”
崔荣:“……”
他略一沉思,便回道:
“吴钦差这次是来督师湖广的。
如今,武昌这边危机解除了,岳阳那边却遭了殃。
我想,吴大人大概是想拉拢您,好供他驱使去打流寇。”
王国梓:“……”
他现在还在积蓄实力,可不想出去打仗。
“那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崔荣用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个“拖”字,建议道:
“从邸报上来看,吴次辅五月初就接到命令督师湖广;但他却向陛下要钱要粮要兵,一直拖着不出京。
末将认为,我们也可以有样学样,也提条件来拖延。
另外,末将是汉阳的镇守官,自然不能离开防区;您是仪宾,按祖制也不能离开藩地。”
“……好,我们就这么办!”
……
那天的宴会,吴珄一开场就利用当御史锻炼出的口才,不停的给崔荣等军将戴高帽。
但抱着不挪窝心思的一众兵头,就是不接招。
吴珄心累的扫了一眼这些大老粗,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王国梓脸上,一脸真诚的道:
“要说功劳,仪宾第一次出手,就解决了张献忠。
如果能带队追剿其残部,自然可以马到成功!”
王国梓放下酒盅,佯装一脸得意的拱了拱手道:
“大人但有所命,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吴珄心中一喜,心道:
还是读过圣贤的这位仪宾知礼节、懂大义!
正当他准备继续忽悠王国梓的时候,却听这位仪宾立马来了个大转弯:
“但是,汉阳也是守好武昌的屏障。
如果我们都去打流寇了,导致李闯南下,那……”
一旁的崔荣赶紧补刀道:
“那湖广可就尽入贼手,大人可就连立锥之地都没了。
吴大人,不是我等不愿出力解救岳阳、长沙,实在是力不从心。
大军开拔,要有粮饷;我等不可能饿着肚子背井离乡的去剿贼吧!
加之,大人钦差行辕在武昌,我等保护王爷和您的安全,才是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