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得畏罪潜逃了!”她向云娜无奈地苦笑一下,转身又去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云娜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望着关住的门,热热的泪水随即涌满她秀丽的双眼。她泪蒙蒙地环视眼前熟悉的一切,心底的刺痛更加剧烈了。
这里的一切都能闪现出他的影子,他的欢笑……
而今,就要失去了!
叮铃铃的电话声打破了屋里的宁静,望着熟悉的号码,她心如刀搅。针扎一般好不容易熬过铃声停了,叹息一声赶紧收拾。
叮铃铃的电话声又急速地响了。她不由自主地捂起耳朵。
如此反复连续响了好几遍,直到怯怯焦急的云娜站在她面前,“接吧!子鹿姐!”
她茫然地拿起听筒,里面冲出不顾一切的呼喊:“零子鹿!等等我!等等我!我立刻就回去!”
不等她有任何表示,他第一次自己匆忙地放下了话筒。
百忙中的杨总被一阵紧急的电话铃打断了思绪,刚拿起听筒,余尾生少有的粗声大气直言不讳的恳请就急速地撞击耳鼓,“拜托您!姨夫!快帮我把零子鹿留住!
我即刻起程!”
响得急,挂得快。
拿着嘎然而止的听筒,杨总有些不明就里。但是,‘姨夫’这个称呼与焦急的口气不能让他无动于衷。
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关上了屋门。
经手的一切都归门别类地整理好了,零子鹿最后望了望井井有条的办公室,就像蹦到岸上的鱼儿无奈地咬咬牙,提起属于自己的东西,走出屋门。
没有想到,一抬头,迎面而来的人物却不由得使她目瞪口呆地大吃一惊。
“零子鹿!我可以到屋里坐坐么?”慈眉善目的杨总望着她微笑。
“喔!当然!”望着这位可敬的长者、领导,进退两难的零子鹿一时不可置否,犹豫了瞬间,吐了一口气,转身推开了门,艰难地浮出微笑,“您请!”
虽然她竭力想保持镇静,但是,茫然而心痛的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往日的从容不迫。“请坐!您出差回来了!”
她客气地说了句,便转身去倒水以掩饰心中的混乱。
“嗯!刚刚回来。谢谢!”杨总很客气地接过水杯。
他一直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似乎对那个没头没尾直奔主题急促的电话明白了一些。
他轻叹了一口气,“唉!看来我这个经理当的不称职,我这个姨夫当得更不称职!”
稍微稳定了一些的零子鹿再次抬起疑惑的眼睛,望到那真诚而睿智的面孔,低眉轻笑:“您太客气了!”
“零子鹿!就像刚才说的,我刚下车,屁股还没坐热呢,尾生就火烧火了地来了个急命令,把我催到这里来了,我没有来得及了解情况。
看来,你的确有让我那可爱的外甥着急的原因。
不过,听我一句劝。我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应该两个人一起面对解决,逃避不是好办法。
如果你看得起我,需要我出面,我会很公正的!”他爽朗地笑了笑,“虽然,他是我很疼爱的外甥,我也会做铁‘包公’。
你想不想来验证我的话?”看到对方的犹豫,紧紧接着恳请:“无论如何,给我一个面子好吗?”
恳切真挚的话语,慈爱善意的目光,突然而来的状况,都让无语的零子鹿很难再固执己见,她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谢谢!零子鹿!让我不辱使命!”他风趣地笑笑,一口喝了杯里的水,高兴地站起来,“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你能和尾生一起到我家坐坐。
我要除了职工以外的身份哦!”
零子鹿不好意思地低首笑了笑。
看看整齐有序并备有说明的件,杨总颇为感慨地低低叹了一口气。
“杨科长,打搅了!”宇子见笑眯眯地度进来。
“你好!宇厂长,真是难得啊!”杨雪茵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如临春风笑容满面地站起来迎接客人。
“其实,应该说看到你这么灿烂迷人的笑容才是难得呢!
坦率地说,杨科长,你不知道自己是个很美的人吗?你也应该理所当然地承认,自己在各方面都很优越很优秀的吧?
为什么你不把自己最能展现美的笑容,让大家经常欣赏得到呢?
你不知道充满自信而满足的笑容是最能体现美的武器么?”如流水一般,滔滔不绝的连说带笑开朗的谈笑是他一大特色,今天依然如此。
“哈哈!”如花似玉的她被他感染得不由花枝招展,明眸璀璨,“和火在一起,当然会感受到火热的氛围,就像和你在一起不能不笑一样!”
“是吗?真的?
那么,我就可以大胆地多来几趟了!”他受宠若惊地两眼放光,畅快地喝了一大口浓香的咖啡,咧嘴一笑,“太好了!这样的美味就不会久违了!”
他不请自作主地坐在了她的旁边。
按照常理来说,不管从龙生龙风生风得天独厚的角度上说,还是从后天长期的修炼与保养上讲。余尾生和杨雪茵有一口纯净圆润的皓齿,应该不太奇怪。
而宇子见有这样一口如白玉般光亮的牙齿,从他的出身和生存环境来看,的确有点传奇的味道。
加上他那性感十足而秀气的嘴唇,以及在深邃的目光中神出鬼没的野性光彩。就连杨雪茵这样一向不苟言笑,定力十足的女性也很难摆脱这种‘无心插柳柳成荫’一般潇洒挑逗似的诱惑。
当他像一个火炉似的靠近她坐下来的时候,她的心突然被吊了起来,荡在了半空,悠来悠去的,很难安稳地放下来。尤其是当他洒脱而兼具煽动性火热的目光直射她的时候,更让她感到自己的神经绷得很紧,有一种难以招架的心慌意乱。
“很喜欢咖啡吗?”她体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