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牧兄这是何意？”常钰眼睛微眯，神色有些危险。
“常公子不必生气，我已完成与常公子的约定，可常公子却并未完成与我的，这朋友我又如何能应下呢。”
常钰眼睛转了转，那日这人可没有说什么条件，看来是此时想给他出点难题了，他不禁又有些感叹牧月生的孩子气。
不然怎的非要以牙还牙？
常锦心此刻也酒足饭饱了，抬头看了看这牧月生，这人一苦力头子，不跟掾史打好关系，反而在这作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看这人开始一脸诚恳像，没想到却在这儿给哥哥使绊子。
他也不想想，哥哥要是变卦，说不认便不认，撒手走了咋办？
“如此说来牧兄也想考考我咯？”
常钰倒是没撂挑子，他相信牧月生已经上钩了，但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倒不是。”牧月生顿了顿，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我就是想和你玩玩。”
坐在中间的华身体没动，眼睛一点点的转向牧月生，心念电转，不是吧，这人又要来？
华十岁之前都是在长安长大的，直到父亲接任郡守一职，他才随父来到了这里。
牧月生与他同岁，小时候也经常一同玩耍，长大后，父亲不时去长安述职，两人也会聚一聚，这人爱玩什么华门儿清。
“不知道牧兄想玩儿些什么？”常钰顺从地开口。
华心中默念，别说别说，同时开始给牧月生使眼色。
可惜牧月生只盯着他手里的酒杯子看，一边看还一边转，那模样有些高深莫测，还有些玩世不恭。
完了，华心中一凛，呵呵，等会儿发生什么，可别怪我没提醒。
“我与华素来交好，每每他来长安之时，总听他说起你。”
“哦？不知华说我什么？”常钰眼睛看向华，华抬头看天。
此时牧月生终于停下手中动作，站起身来直视着常钰。
“长安城中，论斗鸡走狗，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但华数次与我提起，暗示我赢不了你，如今我既来了，定不能再忍下这口气。”
常钰转头瞪大眼睛看着华，那意思很明显，你这是坑我？
华左手握拳，放在嘴唇前，轻轻咳了声。
他那时随父亲回长安，年纪也小，自是喜欢跟友人吹牛，加上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都是长安的公子哥，知道他去的是那崇山峻岭里，只觉得是个蛮夷之地。
言语间每每露出鄙夷，让华很是不适。
华那时年少气盛，自是不甘心被人瞧不起，每次赢了那些公子间的比试后，总要说句：“别看蜀地偏远，我们那儿有个叫常钰的，比我玩儿得还溜。”
一来二去，常钰还没去长安，名声都在公子间传开了。
若常钰知道自己不仅被牧月生久仰大名，在长安城的公子中也“声名远扬”，不知做何感想。
“你别瞪华，今次我只想和你定下三次对赌之约。”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早就听过的我名字？难道那日听我报出名号时，你就知道我与华的关系，所以这么快就查清了我的身份？”
常钰此时反应过来，难道此次他给牧月生出的题，他一开始就吃了大亏？
“这个你别管，你就说你敢不敢应吧。”牧月生避而不答。
好哇，常钰转过头去，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个内奸。
华此时已经挠着头，转过身顺势站了起来，这种被抓包的感觉华真是好久没有了，他此刻有些想溜。
“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