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照,一辆宾利雅致停在路边,南意坐在副驾上,缩着身子,抓着顾西洲递来的西装外套。
她整个人还是热热的。
顾西洲这个闷骚至极的家伙,害的自己差点出不了电梯!
明明自己比他小了那么多,也下得去手!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顾西洲垂眸,伸手拿烟,余光看到南意的脚踝,很纤细很白,他玩味的勾唇,似乎觉得那双脚踝很适合搭在肩膀上。
“想什么呢?”顾西洲问。
南意轻轻摇头。
“还在想傅川?”
顾西洲撇眼,毕竟刚才南意被吻的无路可逃,却还是没有直接回应,要不要答应自己的条件。
提到傅川,南意抬头,满眼晦气。
“你是觉得揭穿了傅川,姜盈就会把他甩了,从而回到你的怀抱吗?”顾西洲将车窗落个缝隙,歪头点烟。
南意红着眼转头,不忿道:“谁稀罕他回头,他最好一头撞到树上,撞死算了。”
南意口无遮拦,完全忘了面前的人是傅川舅舅。
顾西洲倒是被逗笑了,伸手摸了一下南意的脑袋,大掌温柔的拍了拍:“胆子够大,就是不够聪明。”
南意不解,瘪嘴瞪着他。
顾西洲挑眉,冲她吐了口咽。
南意被呛的咳嗽,也败下阵来,为难的吸了吸鼻子,冷静了许多。
不管傅川如何,她也没理由和顾西洲撒气,毕竟今晚是他帮了自己。
“顾先生,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谢谢你。”南意垂着头,带着鼻音的哭腔跟小猫儿似的,“我就算再恨他,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去打搅傅川的好事的,您放心吧。”
顾西洲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身子靠了回去:“我若是真的在乎傅川,今天也不会见你了。”
南意皱眉,下意识的问:“那您怎么会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我和傅川的关系?”
过往的两年她受傅川蛊惑,从未和别人说过他们的关系。
除了姥姥和小姨,连苏芷都不知道。
顾西洲一眼认出,必定是调查过了。
但顾西洲只是沉默的吸了口烟,随手将烟头扔出了窗外。
啪地一声,南意那边的门锁开了。
南意心下一紧,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这样的财阀家族,自然有隐情。
南意再次郑重道谢,将西装外套还给顾西洲,随后打开门下车,瘦小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寂冷的夜里。
顾西洲没动,手臂无聊的搭在车窗处。
电话响了,是他的助理陈紫然。
“阿尔法,傅家那边的助眠师说,您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去做疏导治疗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顾西洲敛眸。
的确,姐姐去世后,他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这样无眠的夜,他已经体会了十年。
很枯燥。
就会想找事情做。
他无视陈紫然的话,忽然想起南意的腰,又细又软,一只手臂就能揽住,尤其是可爱的小肚脐,浅浅的。
挂掉电话,顾西洲开车去了恒山医院。
熟悉的顶楼理疗室里,他躺在沙发床上,听着助眠师十年如一日的话,丝毫没有睡意。
只是鼻翼下传来一股很淡的薄荷香。
是西装上沾染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南意还在自己怀里,顾西洲看着棚顶的灯,眨了眨眼睛,感到一股许久没感受到的酸涩之意。
助眠师说的口干舌燥,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正当他以为今晚又是一场和顾西洲的鏖战时,回过头,却诧异的看到顾西洲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件西装。
月亮高照,一辆宾利雅致停在路边,南意坐在副驾上,缩着身子,抓着顾西洲递来的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