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柳颂病房的门外,顾西洲有些头昏脑涨,和南意争辩没有占据下风,还反倒被她咄咄逼人了一番,他忍不住苦笑。
人生第一次服软,还被人家给拒绝了。
陈紫然从拐角走出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在走廊里异常突兀。
“南意怎么样了?”
陈紫然直截了当的问。
“不知道。”
顾西洲掏出烟来,指尖敲了敲,随后心烦的扔在地上没抽。
陈紫然斜昵,大概情况她都了解了,便说道:“那群机车党我已经去查了,他们平时不在静安区飙车,大庭广众之下,在盛水湾附近找南意的麻烦,针对性还这么强,这事有猫腻。”
“什么猫腻?”
“我在查。”
顾西洲觉得有意思,反问她:“那柳颂的事情,你不查?”
“有什么可查的。”
陈紫然索性坐在了顾西洲的旁边:“南意做不出那种事来,何况柳颂在你和她姐姐谈恋爱的时候就对你勾勾搭搭的,她污蔑南意的可能性比较强。”
顾西洲眼神一动:“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那孩子有心气儿。”
陈紫然只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
顾西洲手背青筋跳了跳,没再说话。
“你如果为了柳颂冤枉她,凭南意的性子,估计会和你闹掰。”陈紫然说,“她可以为了你受委屈,但是不可能为了柳颂受委屈。”
顾西洲横眼陈紫然,不是滋味的咬了下嘴唇。
但陈紫然或许觉得不够,还继续补充道:“你曾经为了她去对抗一切,但是现在为了一个柳颂就要委屈她,无不证明,柳颂就是你的一切。”
“我没有。”顾西洲薄愠。
“那你为什么要让南意给柳颂道歉?”陈紫然突然说。
顾西洲眉头一跳:“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陈紫然不怕得罪他,她只是看不惯柳颂的架子,还割腕,那么浅的伤口吓唬谁呢,无非就是看顾西洲对南意上心,仗着死去的姐姐闹一场就罢了。
“当初柳歌的事情我不置喙,但你任凭柳颂这样挟恩以报,不是好事。”
“你说的够多了。”
顾西洲低沉道。
陈紫然面无表情,抬脚离开。
顾西洲沉思了一会儿,走进病房,柳颂半梦半醒,见到他立刻泪意连连。
“小洲哥哥……”
柳颂哑着哭腔,坐起来,手腕上还缠着纱布。
“你去哪儿了?”
顾西洲心里有事,对她也不冷不热的,轻声回答:“南意受伤了,也在住院,我刚才去看她了。”
柳颂闻言,眼泪落得更狠了。
“小洲哥哥,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说我,说我就算了,还说姐姐。”柳颂捂着脸,哭的不能自持,“姐姐生前那么善良的人,她也能说出口。”
“南意到底都和你说什么了?”
顾西洲问她。
柳颂放下手,梨花带雨,似乎不愿意回想那些:“小洲哥哥,事情都过去了,算了吧,既然你喜欢她,我怎么可能去诋毁她。”
“你不说是吧。”
顾西洲意味深长的说:“南意说她手里有一份监听件,将你们那天的对话全都记录下来了,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去听录音。”
柳颂闻言,脸色瞬间惨白。
什么监听!
坐在柳颂病房的门外,顾西洲有些头昏脑涨,和南意争辩没有占据下风,还反倒被她咄咄逼人了一番,他忍不住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