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闻言,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
韩时不是傻子,昨晚南意在睡梦中一直喊着顾先生三个字,哪儿有正经舅甥是这么叫的。
顾西洲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看着那个顶着一头凌乱红发的少年,他一副对南意志在必得的口吻让自己很不爽。
他将手搭在韩时的肩膀上,低冷道:“小时,我说了,你先出去。”
韩时也没坚持,感慨一声,随后摸了一下南意的脑袋,极其亲昵,笑嘻嘻的说:“你想吃什么,我等下给你带回来。”
“……我。”
南意犹豫着,余光斜昵着顾西洲。
男人脸色很不好。
“我一定会买的。”韩时眼睛深处乍现着精光,意味深长的说,“所以,与其我随便的买给你吃,你还是告诉我你想吃什么吧。”
南意嘴巴像是粘了胶水。
“她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流食。”
顾西洲耐心尽失:“我会安排,小时。”
最后的小时两个字已经带一些咬牙切齿了。
韩时挑眉,这才走了。
他一走,屋内的氛围瞬间降到冰点。
“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顾西洲直截了当的问道。
南意哑声:“韩时没和你说?”
“我想听你说。”
顾西洲一想到韩时守在南意身边,跟条看门狗不让自己靠近的样子就来气。
这臭小子几乎要把喜欢南意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他还没死呢。
韩时就敢自称为南意的老公!
“我想去找你,结果被一群机车党给打了。”
南意言简意赅:“刚好碰到了韩时,他帮了我。”
顾西洲冷眼,嘴角似笑非笑:“刚好碰到韩时?”
南意蹙眉。
“韩时的家离这里十万八千里。”顾西洲挑明道,“与其说碰巧遇到,倒不如说,他每天都在这里转圈,想见你。”
南意在顾西洲的语气里读不到别的,没有接茬。
“而且,你那晚去找我做什么?”
顾西洲又问。
南意这才毫无保留的说道:“那天我什么都没对柳颂说,她为什么会割腕,我不清楚,我觉得你在冤枉我,所以我想去和你解释一下。”
顾西洲盯着她。
少女的脸色很是憔悴,但唯独那双眼睛很有力量,也很清白澈澄。
他轻舒了口气,转身想走。
“顾先生,我想知道,柳颂是怎么和你说的。”
南意忽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