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士兵飞驰般的速度跑入秦军中军大帐跪地报道,大帅张世民看见士兵急着来报,心里不仅不着急,手里还拿着一本兵一边看,一边脸上露出得意笑容,问士兵道:“是不是左先锋大破林凡,我就说嘛一群乌合之众能有什么作用,怎么了,抓到林凡了吗?”
“额,,”一听大帅是这样以为的,士兵脸上有些难堪,不知是说还是不说的好,一时间语塞。
“嗯?怎么能,难道左先锋这么快打到安定了?!”张世民放下,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不是,而是左先锋,呸!左锋这叛徒被林凡打败了,然后就投降了,林凡还得到某县义士陈武带来的三千义军,现在合计兵力一万七千人左右,已经兵发随郡郡城而来。”士兵眼看瞒不住了,在让张世民猜下去,恐怕他都以为左锋把西南诸郡都给打下了,于是全盘托出,以实相告道。
“啊!”张世民被打脸,脸上原本的喜悦一下子全消失,转换成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脸上露出焦虑的神情低声道:“这可怎么办?”这时,在中军大帐里,两旁站立的将军中,有一将军站了出来直言道:“末将!张义先愿为大帅分忧。”
“张义先?”听到这个名字,张世民瞬间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员虎将,这个张义先可不得了,是李定国特意派来的,名义上说帮助自己,实际上是监视自己,但此人可不简单,他是李定国麾下四骁将之一,也是李定国的师弟,善使长枪,枪法不下李定国,曾经孤身攻入江郡郡城龙城,连杀数百人,敌人皆无法靠近他,任由他一人在江郡龙城来去自由,并帮李定国抓住了江郡郡守,其实力不容小觑。
“好!我分兵三万给你吧!”张世民心有不忍,但还是忍痛道。谁知这张义先一听居然还不乐意,他心想你这是看不起我啊,随后张义先一脸怒气道:“不必了,大帅围城还需人马,只需给我一千骑兵即可。”
“啊?这,这。”张世民本以为自己是那个最狂妄的,可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比自己还狂,秦军韩承,左锋带的人都比他要的多,都全部栽了,他竟然只要一千人,张世民怎么想也不妥,但也不好反驳他的话。
“呵呵,张将军果然勇武过人,不过林凡诡计多端,纵使张将军武艺天下无敌,也还是应当忌惮一下暗箭难防。”这时,在众将中有一人站了出来,竟然,竟然是他,赵常!他竟然没有死。
“在下赵常,曾经就中了林凡诡计,当年我记得他才十六岁,已经诡计多端,差点将我置于死地,他现在已经二十二了,转眼间六年了!”赵常眼神中闪烁着仇恨,一脸憎恨的模样,赵常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接着又说道:“不说了,当务之急!张将军竟然要出战林凡,那么至少也得带两万人马,方才能与其一万七千人旗鼓相当!”
“那好吧!”张义先从赵常这个人脸上看出,此人必有深刻反省,他决定自己也应该引以为戒,所以勉强答应道。
“好!来人拿我琼浆玉液来!”张世民冲着军帐外大吼一声,外面的士兵,不一会就拿了一小坛包装超级豪华的酒,这便是传说中的琼浆玉液,制作工程极其复杂,需要北边的雪山之水,和南边最难种的特殊稻米,经过九九八十一天,方能炼制而成,造价十分昂贵,一般都是贡酒,张世民这坛酒还是十年前大炎景龙皇帝赏赐的,自己一直都不舍得喝那,今天为了壮行,才不得已将其拿出。
两名士兵一人负责拿着酒坛倒酒,另一人负责将碗递给张世民和张义先,倒酒的那名士兵先走到大帅面前,将酒给他倒上,在走到张义先面前,给张义先倒上,随后张世民和张义先相对而饮。
“痛快!好酒!好酒!”张义先这一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今天是第一次尝到,于是上前道:“大帅若我能打胜,可否将酒赏赐给我。”
“这,,没问题。”张世民心中有些不舍,毕竟这酒很难得,一般都是贡酒,这酒还是十年前大炎景龙皇帝赏的,自己每年都喝那么一点点,喝了十年,都还剩下大半,可见是有多么舍不得,本想和张义先分享一下,没有想到这货竟然得寸进尺,虽然心中有千舍万舍的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还要靠他,于是答应他道。
“痛快!彭!”话音刚落,彭!的一声张义先将碗摔碎,转身即将离去道:“大帅就等我好消息吧!”随后头也回的径直走去。
林凡的军队经魏阳县休整三日,与清晨抵达天阳山下,天阳山是魏阳县通往随郡郡城的必经之路,此山是一个大山谷,有一条直穿山谷的道路,有三四米宽,对一两人来说通过不算狭窄,但对于大军来说是窄了些,而道路两旁都是高地,极容易设伏,林凡唯恐前方有伏兵,所以军队行至天阳山谷前便没有在进军了。
“李木!陈武!”林凡望着前方的大山谷路口,对着周围的两位将领说道。
“在!”两人齐声回答。
“命你两人!分别带两千命步兵攀爬到山谷路旁的两处高地上,控制高地防止伏兵,以便大军顺利通过。”林凡分别看了两人一下,随后下达详细命令。
“诺!”李木和陈武分别带了两千人爬上大山谷路左右两处高地,可刚爬上去一会就遇到伏兵,双方正在上方厮杀中,林凡则在下面焦急,不知两方有敌军伏兵多少。
“这可怎么办?有伏兵。”李木在左边高地上奋力搏杀,眼看伏兵越来越多,不知究竟有多少,于是对身边的士兵们无奈说道,而在右边高地的陈武也遇到相同情况。
“伯爷?是否增兵?”杨刃眼看李木和陈武处于劣势,于是在林凡身边询问道。
正当林凡下令增兵之时,山谷入口出,有大量骑兵冲出,杨刃见状赶忙大呼道:“迎战!”随后安定步兵列出盾牌阵准备挡住骑兵,不料想这些骑兵竟毫不在意,一个个视死如归,拼死杀破了盾牌阵形,其中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披黑铠,手持银白色长枪,胯下是一匹白色宝马,其枪法绝伦,短短几招便杀死数十名安定军士兵,跟随他的骑兵因此士气大振,更加一往无前。
“保护伯爷后撤,我来挡他!”眼看张义先朝着林凡这里杀了过来,杨刃唯恐林凡殒命,随即下令自己身边的亲兵保卫林凡后撤,林凡赶忙调转马头随亲兵后撤了整整两里地,在远处指挥这场战争。
这时,张义先已经冲到杨刃身旁,杨刃拔出剑来与其搏杀,“碰!碰!~”几枪之下张义先逐渐处于劣势,远处的韩承看见对方乃李定国麾下四骁将之一,便知杨刃绝非对手,于是连忙骑着汗血宝马追风赶来。
“呵呵,你也就这点本事,我还以为林凡的部下有多能打,原来是如此不堪一击,去死吧。”张义先说完,抓住杨刃剑招的空隙,一枪刺向杨刃,杨刃弯腰闪躲,左腹中枪,被挑到马下,重伤不起,这时张义先拔出长枪,奋力刺向已经重伤不能闪躲的杨刃。
“碰!张兄好久不见!”正当张义先一枪刺向杨刃颈部之时,韩承及时赶到用他那八十斤重两米长的长刀,将张义先长枪挡开。
“是你!你这叛徒!”张义先看见这张熟悉的面孔,让他狠的牙痒痒的道。
“快带你们将军撤到后方去。”韩承没有立即理会张义先,而是对身边正在浴血拼杀的安定军士兵说道,说完几名安定军士兵退出拼杀,将杨刃背在背上朝后方而去。
“看枪!”眼见韩承没有理会自己,张义先心中又气有恼,急忙刺出一枪。
“碰!”韩承用其八十斤长刀再次,挡住张义先的长枪,随后韩承这才笑道:“张将军这是新郎官洞房着急啊!”
“哼!你这个叛徒,到现在还油嘴滑舌,一会送你去阎王殿,慢慢说吧。”说罢,张义先抽回长枪,在连续刺了几枪,“碰!碰!”连续十几招,两人几乎不分伯仲。
“果然是单刀虎!不过跟我比,你还差的远,看枪,横扫乾坤!”张义先使出他枪法中最为精妙的一招,突然“碰!”一声,单刀虎韩承的长刀被击落了,这下可麻烦了,高手对战只要慢一秒就得死,张义先肯定不会给自己捡长刀的机会,自己也来不及捡起长刀,现在等待自己的结果只有死了,毕竟张义先枪法超神!
“呵呵,你笑不出来吧。”眼见韩承长刀被击落,眼下只有死路一条,张义先不免大笑道。随后再次挥枪,刺向韩承,看着韩承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张义先对这最后一枪结果韩承信心十足!
“刺!”张义先一枪袭来,突然间“唆!”的一声,远处有一箭飞速射向自己,张义先赶忙收枪弯腰,由于触不及防,和动作太大,以至于“扑通”一声跌落马下。
韩承转身看向箭雨发出方向,一眼望去,只见林凡骑着马在三百米张弓搭箭,看向自己,随后韩承点头示意表示救命之恩,随后抓住张义先落马的空隙,骑着马弯腰捡起长刀赶忙后撤,张义先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骑上自己的白色骏马追击韩承,“唆!唆!”期间林凡不断在远处射箭掩护韩承撤离,张义先追击期间由于不断躲林凡射出的箭雨以至于给了韩承逃跑的机会。
张义先大怒下只有用长枪横扫周围安定军士兵泄愤,“碰!碰!”几枪横扫下来,数十名安定军士兵倒地,其余一些安定军士兵见此人如此勇猛犹如鬼神,纷纷开始溃逃,安定军连续折损两员大将,山谷两处高地还困了两员,加之张义先如此勇猛,秦军见状士气大振,安定军却士气动摇,不一会战线一触即溃,安定军战线崩溃。
“不准逃!违者斩!”林凡对着朝自己这边逃亡的士兵说道,说完眼见无效,士兵依然逃亡,随后拔出腰间宝剑,“挥!”挥砍之下,几名逃跑的士兵人头落地,然而这并未能阻止士兵逃亡,士兵依然大面积逃亡。林凡眼见大势已去,不便久战,于是下令全军后撤八十里。
几个时辰后,大军后撤八十里处,安营扎寨,陈武和李木不知所踪,也不知当时有没有从山上高地撤下,以现在情况来看恐怕凶多吉少。现在到达这里的部队只有五千人,大部分要么死,要么逃了,军中将领杨刃身受重伤,唯有韩承可用,林凡为今天的考虑不周在军帐中愤恨不已,暗自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