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军镇,军营的一处房间内,屋内非常简陋。但却能看见屋内各处摆满金银珠宝的箱子,处处皆可看到黄金,白银,翡翠项链,珍珠手链,等等玩样,这些金银珠宝已经将箱子塞的满满的,连箱子的盖子也盖不上,只得露出来,看的进来的人,甚是眼馋。
只见屋内正前方,有一把虎皮装饰的座椅,一名生模样,长相颇为帅气的年轻军官身披红色战甲,手上把玩着一把锋利匕首,正悠闲的削着苹果,时不时望着眼前这两名前来交接囚犯的百夫长,和百夫长的副手。
“大人!在下是北郡郡城的一名百夫长,我叫做魏常,这是我的副手叫李阳,现在我军中任十夫长,我们两人率领百人军队,奉郡守大人的命令护送五百名囚徒来边关戍边。”魏常双手抱拳,向眼前这名比自己还年轻的军官鞠了一躬,随后一脸认真却又不失恭敬的言道。
“呵呵,巧了你姓魏,我们督军也姓魏,说明你和我们督军。说不定几百年是一家人那;你叫魏常,而我叫赵常,说明我们两很有缘分啊!”赵常一边削苹果,一边笑着,望向这名和督军魏玄同姓,和自己同名百夫长魏常。
魏常被这话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何意?是恭维自己和自己客套那?还是另有深意?魏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好,仔细想了一会,于是说道:“小人岂敢于魏督军和游击将军赵将军您相比,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只是来交个差而已,望将军不要在拿小人说笑了。”根据大炎普通步兵军制五人之首为伍长,十人之首为什长也叫十夫长,百人之首为百夫长,千人之首为校尉,三千人之首为游击将军,一万人之首为总兵官,五万人之首为都督,十万人之首为督军,三十万之首为督帅。这只是一般的步兵兵制,由于兵种和各种加封的不同,称呼也不同。
“呵呵!魏百夫长真谦虚,行了兄弟们也累了,来人啊!”赵常呵呵一笑,首先赞许了魏常,随后又对门外大声呼喊卫兵。
不一会两名卫兵手持长枪,并排上来,走过百夫长魏常和十夫长李阳身前,径直走到游击将军赵常面前。
“两位大人已经长途跋涉,甚是辛苦,你们一人带两位大人去上等房间休息,一人去叫些我们军营里面的人接收囚犯,另外安排押送而来的士兵去休息。”赵常说完这些话,正好削好了苹果,吃了一口后,随后对这两名卫兵又厉声道:“听清楚吗!”
“诺!”两名卫兵接到命令,一人快步出去,叫人接受囚犯了,一人则对两位大人说道:“请”示意两位大人跟他走,谁知两位大人原地不动,前面那名卫兵已经快步走出房门了,两位大人却依旧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
“怎么了?!两位大人还有什么事吗?”看着两人互相望去,又想言语,却又欲言又止,站在原地,赵常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赵将军,是这样的我们与郡守约定,今日押解囚犯到此后要连夜回去。”魏常上前一步,再次鞠了一礼连忙说道
“怎么会这样?你们长途跋涉,如此辛苦竟要这么着急回去,岂不是显得我有失待客之道吗。”
“非也,赵将军哪里话,您年轻有为,恐怕比我还年轻十岁吧,竟身居游击将军之位,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却称呼我等为大人,这已经是给我们很高的待遇了,怎么能说有失待客之道。”魏常生怕得罪赵常,于是只能不断恭维道。
“那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当上游击将军的吗?”赵常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看着魏常等人,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看得魏常与李阳两人,浑身哆嗦。
“不知!”魏常不敢擅自揣测,生怕得罪赵常。
“那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能当上游击将军,目前不是靠战功,而是靠抓人。”赵常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这些年的丰功伟绩。
“抓人?”魏常和李宇这下可吓了,这话不就是暗示要抓两人吗?
“对啊!就是抓你们戍边!”赵常说出自己真实意图。
“将军,使不得!我家还有妻子,父母等我回去那。”魏常和李宇吓了一跳,魏常赶紧拿出家人当做说辞。
“呵呵,你说得谁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父母,妻子似的;自古忠孝不两全,大丈夫先忠而孝,理所应当!”赵常虽然含着笑容说出,但可以听出语气坚定,不容便改之意。
“这是定北军镇,真是如狼是虎,进的来,出不去,刚进来收了我军所有金银,现又要强令我军戍边,不知何年能回家乡,与其死在边关,不如跟你一搏生死!”说罢,魏常拔出剑,剑光闪烁,魏常挺剑而上,冲向赵常。
赵常仍面不改色,突然嘴角一笑,正当魏常即将刺到赵常之时,赵常用刚刚削苹果的匕首,甩出,扎向魏常颈部,魏常瞬间被割破颈部动脉,失力摔倒,剑从手中掉落,随后用尽最后力气,双手捂住正在溢血而出的颈部,然而回天无力,挣扎了不一会,很快魏常失去全部力气倒下,死在了赵常面前。
“啊!”李阳见状吓的双腿只打哆嗦,跪在了赵常面前。
“你愿意戍边吗?”赵常站了起来,望向跪在地上双腿颤抖的李阳问道。
“愿....意。”李阳已经被吓得的结巴了,李阳不敢得罪赵常,只得答应。
“从现在其你就是百夫长接替魏常职务。”赵常依旧是那副笑脸,笑着说道。
“是,多谢赵将军。”李阳双手抱拳,连忙称谢,生怕得罪了赵常,落得跟魏常一样下场。
“咦!对了刚刚魏常说的进来,有人搜你们军队金银是怎么回事?”赵常看了看李阳,有些好奇问道。
“是这样的......”随后李阳将自己跟随魏常进来时候,被守门士兵收钱的事情向赵常道来。
赵常听完,脸色大变,那副笑容不见了,只留下竖起来的眉毛,和脸上一丝丝怒气,对着卫兵大吼道:“岂有此理,在我定北军镇竟有此事!去把那个人给我带来。”
很快卫兵将那名收钱的守门士兵带来,那名守门的士兵听说是活阎王赵常传唤自己,刚一进门,直接跪在门外爬进屋内,一脸懊悔讨饶道:“将军,属下知错了,请将军饶命!”
“请将军饶命!”士兵一边磕头,一边讨饶道,渐渐的不一会头皮被磕破,鲜血一涌而下,接着这名士兵道:“将军,我愿意将所搜金银奉献给将军,求将军饶我一命。”
“混账!你把我赵常当什么人了!我是为了你的金银吗?”赵常大怒斥责士兵道,接着赵常又转变脸色,温声道:“既然你愿意奉献金银,我不收岂不是显得我不对了吗?”
“是,是,赵将军应该收的,不,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赵将军。”士兵头皮破损处,鲜血直流而下,士兵却丝毫不在意,不断讨好赵常道。
“这请赵将军饶我狗命。”士兵接着继续求饶道。
“哎,好吧免得人家说我赵常不体恤士卒,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限你三天在交六百两我便饶你一命。”赵常故作模样,在士兵面前走了一圈缓缓道。
“啊!?天啊”士兵后悔不已,搜刮这支押运的百人队,才得五百两,赵常竟然要自己三天拿六百两。
“是,小得一定照办!”士兵知道难办,但也不敢违背,免得在多出一些钱。
“你下去吧。”
“是!”随后士兵捂着自己头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心情糟透了,带着一堆的债务离开屋内,李阳看见赵常手段如此之高,已吓的满天滴汗。
“对了!那个李阳,李百夫长,麻烦你给北郡郡守如实禀告今天这件事。”赵常眼神中露出狡捷,仿佛又要吃人一般。
李阳已经见识到,赵常这只笑面虎的手段了,不敢丝毫怠慢,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是魏百夫长被杀这件事吗?”
赵常听闻先是一笑,随后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李百夫长,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被杀?魏百夫长刚才不是提议要全军留下,报国戍边吗?然后我以魏百夫长家有老母,婉拒了他,他觉得报国无门,一时想不开,就自尽身亡,临死之时,还苦苦相求,让你接任他的百夫长之位,将带来军队留下戍边,你不忍违背魏百夫长遗愿,所以写信北郡郡守告知此事。”
李阳一听,懵了,这家伙是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了,其手段之高,令人叹为观止。李阳在敬畏中又多了一丝佩服,只好连连称是:“是!是!赵将军所言极是,我这就据赵将军所说。”
“咦!是据事实而说,记住了!”
“是!”
随着赵常最后一声话语,李阳在卫兵带领下退出了屋内,此时他的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是干的,刚才惊出的汗水弄湿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