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缓落,紫幕上扬,夜意四散,风声滔滔。
乌提卡东南区域。
望着前面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巫王,郑彬沉声道:“我以一名萨卡兹的名义,代表着卡兹戴尔。”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当下高卢会战不仅仅是卷动各国局势,甚至可能会愈演愈烈,在高卢的野心彻底烧起来之前,我会以卡兹戴尔王师的名义,将这个试图将战火到各处的高卢,彻底扑灭。”
“有趣。
巫王将外放的源气缓缓收回,冷眼对视面前的萨卡兹:“你难道就不认为…乌萨斯、维多利亚会是下一个高卢?”
“……”
望着沉默的郑彬,巫王摇摇头:“我来教教你吧,萨卡兹。”
黑色的音浪自地上升屏,形成道道图流,乌萨斯、维多利亚等国家尽数在内。
“我见证过许许多多的国度,它们兴盛、它们毁灭,我更清楚这些国家的明的本质,即便建立之初无比兴盛,国泰民安,终究会在一段安宁的时间之下,就会衰变在人的野心之中……”
“权贵、勋爵、商贾数之不尽,将底层人拉拢、撕扯,生吞活剥…”
“而如今,感染者肆虐也正好给了他们理由,尤其是乌萨斯……注重军事的他们,忽略了感染源石的后果,想必在这之后,权贵之谋就会将民众两极分化,以谣言宣之,不管如何,我已然遇见了他们的后果…那是比生存更加悲哀的东西。”
“活着,亦然是死亡般的活着,不知所谓的活着,比我的舌喉,更加不堪。”
郑彬沉声:“所以…我只能代表着萨卡兹。”
“高卢势火一旦起,众国混乱之下卡兹戴尔难免被波及,这便是我的想法。”
“有意思…”巫王单手扶额,压抑的笑意不断传出:“你想获得什么,萨卡兹?”
“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高卢停止这场战争的动向。”
“呵…”巫王打了个响指,舌喉依次退缩到地下,他凝视着郑彬,道:“哪怕高卢不再是高卢?”
“高卢…从来都不该有高卢。”
想起高卢眼下所使用的巨阙、等等装甲,郑彬抿紧嘴唇,血丝不经意间从嘴间咬露而出。
那些装甲……本该不是高卢人用的。
它们作为上个时代的产物,原本……是某人的布置后手,但在此刻,变成各国谋夺利益的兵器。
“……”
巫王望着沉默的血面人,提醒道:“你的命在我手里,萨卡兹,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
他转头看向‘自己’曾经的两位学生,目光无比复杂:“当下,莱塔尼亚被敌军来犯,两位帝侯等可愿意号召各司部前去出征?”
“……”
赫尔温尼沉默起来,而普莱西德却是冷声:“人……都死绝了吧,我的好老师?”
“我对于有才能的人,向来是无比珍爱,对于先前屡次冒犯你们的克雷尔大公,我已然处置,当然还有些对你们尽数以下犯上举动的等人……”
“所以呢?”
赫尔温尼嘶哑出声:“你对我们做了那些事……现在一句全杀了,就想了结?”
她扯开嗓子,吼出声:“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老师!?”
“……”
巫王沉默起来,尽管他并非巫王,但巫王肉身上的本能,强制的想操控着他,直接走到赫尔温尼面前, 给那个被他折磨了近一年的卡普里尼一个可以倾诉的拥抱。
但很可惜。
他不是巫王。
那个巫王早已死在他的手里,他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贼’。
“呵…”
犹如龙首的白骨面具之下,巫王的嘴角不断上扬:“你们若是想成为莱塔尼亚的主人,必然要经历极多,先前的种种风波,也只不过是我对你们的考验,眼下你们能成功来到这里,也就证实了你们的出色。”
赫尔温尼目光呆滞,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