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二爷爷沟通完组建田顺公行董事会和经营方向的事宜后,宋应奎发现自己怎么用的人主要集中到了爷爷辈上?什么二舅爷、二爷爷的,好像是离不开这群老头一样。
看来人才梯队建设还是存在着严重的青黄不接现象,尤其是在一些需要经验的事务上,体系内的青年力量顶不住事的情况很是严重。
“舅爷、往后商税的收取,就以印和商户营业税为主吧。由行政厅监印印税票分发给关卡和田顺公行。田顺公行那边已经贴了印票的商货,关卡和其它税衙不再重复收税,只登记票号和抽验数量即可,没有贴印的商货由关卡等税衙征税贴票。贴了印的商货,在我云谷境内任何场合都可进行买卖,凡是我云谷境内的商货只征一次印税,不得重复征税。
除了印税外,针对坐商征营业税,营业税的标准是利润的一成。实际征收到时候,以上年的账目为依据统核定额。往后商户买卖货物记账的时候,要将进购货物的印号进行计列,这是税务司核账核税的主要依据。严格来说,没有印票号的货物不得进行售卖。印票一票一号、一式三份,贴票的货物一份、出票的公行或者是税关一份,税务司审验部门一份,年终统税之时按号验算。”
商税难收、搞不好就是税没收多少,却惹的怨声载道。既要便于操作还得防止乱相横生,初期来说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琢磨了好长时间,最后想到的方式就是印税加营业税的混合收税法。初期来说、也就是先将架子搭起来然后再慢慢完善。在宋应奎看来,没有专业的会计和会计制度,纯靠税务部门去征商税是行不通的。
等会计专业化和制度完善化完成之后,工商税的征缴才能步入正轨。之所以这么早的将征工商税的概念推出来,主要是为了政策的公平性,而不是指着这玩意增加收入。总不能真正挣钱的行业不纳税,税收负担全压在老老实实种田的农民身上吧?
相对来说、工商税要比农业税更公平一点,是符合富人多纳税、穷人少纳税的原则的,农业税其实是个均摊税的思维。
“城主、这么计税怕是会非常麻烦?税务司那边算账都未必算的过来。再说、不是所有的商货都适合贴,就比如一些小物件还有粮食,怎么贴印?”大郑也征商税,不过用的方式与云谷不同,大郑主要征的是特定商品定额专营税、关税以及定额营业税,操作起来要比宋应奎弄的这套办法简单的多。在姜云瑾看来,宋应奎琢磨出的印税的办法实在是太过复杂了,简直就是在折磨税务部门。
“凡事干起来就不会多麻烦,刚开始就是试行,慢慢的积累经验,将事理顺后就不复杂了。明年的时候商事学校专门开一个税务科用以培养专业的税务人才。同时推行专业会计认证制度,五年内,所有规模以上的工商机构的记账账房必须要雇佣经过府里组织的会计师认证考试的合格会计,考试的内容就是规范化记账和记账政策。
至于说有些商品无法贴印之事,这个好办。行政厅开会酌定一个主要农产品免税名目,对主要粮食和粮产品进行免税,凡是在名目类的粮食产品买卖时无需纳税。另外有些小件货品集成一体贴票即可,具体集成数目行政厅根据实际情况酌定就成。印税和营业税征缴的主体是大宗商货,小商贩用以谋生的零星买卖实际上是在免税范畴内的。”
主要农产品的交易肯定不能再征印税,农民们缴的农业税已经代替了印税,再征税就是重复征缴了。宋应奎还没那么无品,干不出这等缺德事。
时光匆匆,云谷的冬天又来了。相对与往年的冬天,今年是个难得的好冬天,因为没有战事。自藩乱开始后,之前的每个冬天都不太平,唯有今年算是个例外。
北项自去年的战事结束后,在西肃弃地一带再没启动什么战事,他们好像是接受了云谷军的存在和目前的现状。西藩那边、自退守达川河口后,很是安份。估计是搞清楚了自己的实力,知道自己既不是北项的对手,也拿云谷军没办法。
宋应奎这边哪,心里也琢磨过对外扩张的事,可他发现好像没什么合适的地方可选。向北就是瓦州、会州和巩昌,这几个地方最大的问题就是没人了,现在是纯粹的鸡肋之地。向南是肃南草原、向西越过黄河是青藩草原,同样是鸡肋般的存在。向东越过岷州就是秦州,哪地方倒是有人口有土地,可那是大郑的地盘,云谷军此时还不宜与大郑翻脸。
没有合适的扩张地盘,但战略上还得有些布置啊,咱总不能一直守着这点地盘过小日子。思来想去,有一个地方需要注意,哪就是被同样是军阀掌控的河西地区。
那地方与云谷是隔开的,兴兵吞并肯定是不行,但他们的存在对云谷的战略安全很重要。放眼天下,除了肃南草原的藩部外,也就河西的高家军能成为云谷军的友军,能起到守望相助的作用。
大郑的体量太大,人家虽然乐意见到有云谷军这样一直力量在西肃弃地牵制北项和西藩,可他们也不会在具体战事上与云谷军打配合。往好处看云谷军是友军,往坏处看云谷军也是叛军。
河西的高家军就不同了,他
们与云谷军一样都是孤悬域外四面皆敌。从体量上来说高家军的体量可能比云谷军大一些,但他们的战力没云谷军强。若是能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对双方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眼下的问题是北项和西藩卡在云谷军和高家军之间,双方没法建立直接的联系,互相照应不上。得想个办法,突破西藩和北项的阻隔,让河西高家军与云谷军成为背靠背的关系,如此一来云谷军的安全态势就会有质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