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府内部有一定影响力。
而作为上沪移民派的代表,其左右逢缘的能力,远远比李家城娴熟,如今早已搭上内地的关系,面对危机时却灵机一动,捏着雪茄道:“马上替我备车!”
“我要去找银都机构的柳先生。”
“哼!”
“出血也不出给伱张国宾,你想阴我?别做梦了!我们是一家人!”邵毅夫脚步急匆匆的离开办公室,抽着雪茄钻进一辆劳斯莱斯。
以前张国宾可以捐五千万港币买平安。
他怎么不行?
别逼急了我。
逼急了人人都是慈善家!
我邵毅夫也不是软柿子,你说捏就捏的!
当晚,香江著名大商人邵毅夫先生要以名下基金捐献内地教育事业的急电,连夜传讯到内地教育部,初步敲定了一个教育基金捐献计划,主要以捐献教学楼,图馆,建设基金的方式支持教育发展,至少每年捐献五千万港币。
第二天,旺角,有骨气酒楼。
张国宾穿着黑色西装,抬手请邵先生入座,开口便说道:“邵先生,商业上的事按照商场的规矩办,我本来是不应该请您到有骨气走一遭的。”
酒楼大门早已被封起,三十名身穿西装,戴着耳麦,腰间配枪的刑堂兄弟把守内外。
邵毅夫一身民国风的老式西服,手里抓着一根绅士杖,踩着皮鞋一阶阶登上茶楼。
张国宾望着他孤身赴宴,无惧三十支短狗的雄风,心头也不禁暗赞一声:“好气魄!”
真是不减当年。
“可是你公司有人犯了江湖规矩,做事做过界,就需要找邵先生讨个说法了。”他又坐。
邵毅夫坐在椅子上,信手端起茶盏,不疾不徐的饮下口茶,沏着碗盖,道:“张先生,我公司门下有人犯了规矩,拿命来抵,还抵不上吗?”
张国宾背贴着椅子,手掌撑着桌,面色冷峻:“他抵他的,你算你的,要是人人都派手下阴我,我都放过他老板。”
“邵先生,我有几条命来做慈善啊?”
邵毅夫放下茶盏,沉声道:“张先生安安稳稳坐在这里,我公司的人可是真没命了。”
“他的命,你可以報警。”张国宾坦然道:“警察会办事,该抓人抓人,该入狱入狱,出来行,要认命。”
“我的兄弟总不至于袭警吧?”张国宾话锋一转,逼迫道:“但是你!不能不清帐!否则我张国宾的面子放哪里!和义兄弟们点会服我?”
“你不要说这件事情同你无关,我怀疑就是你指示的!”
李成豪坐在旁边,挑着牙签,面露狞色:“邵爵士,我大佬让我尊敬你一点,可是我有点忍不住。”
“嗙!”
他一拍桌面站起身,掏出腰间的枪,指向前方:“唆使门人,挑拨洪门兄弟情谊,其罪可诛!”
邵爵士深吸口气,轻轻用手拨开李成豪的枪口,平静道:“张先生,舞刀弄枪伤和气,开一个价吧!”
“好胆氣!”张国宾大赞道:“阿豪,开个价给邵先生!”
“一条龙风光大葬,包元宝蜡烛六万六,邵先生有想法吗?”李成豪咬着牙签道。
邵爵士望向张国宾:“张先生,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那我开个价。”
张国宾举起茶杯,饮口热茶漱漱口,出声道:“一张船票两千三,送你去南洋。”
言下之意,就是要吃下邵毅夫的全部产业。
邵毅夫轻笑道:“张先生真是好会谈判,要吃下我在香江的全部产业,不知张先生账户上的钱够不够数?”
“就算我卖你,你钱也要够数,否则多少大老板跟你抢,恶虎也难挡群狼呀。”
张国宾冷哼一声,抛出真实目的:“梦工厂需要一条自己的院线。”
“我觉得邵氏院线就很不错。”
邵毅夫大笑:“哈哈哈,张先生空口白牙就要拿一条院线,邵氏院线在香江可是有三十七间电影院。”
“我胃口向来不错。”张国宾低头捞一筷子干炒牛河。
邵毅夫坦诚道:“我没管教好下屬,确实有责任,既然张先生亲自找上门来,我愿意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取消梅艳方小姐的官司,奉上梅小姐所有音乐版权作赔罪。”
“张先生以为如何?”
李成豪扯扯嘴,扭头把牙签吐在地上,回头道:“邵爵士,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啊?”
张国宾却眉头一蹙,沉声命令:“阿豪,放下枪。”
“邵先生肯定還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