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伯咽咽口水,失策,失策了。
幸好赶来赔罪的快,还有机会弥补。
张国宾完全没有在意三个和记字头香主的神态,三个小咖咖没什么好在乎的,眼神望着李成豪瞳孔微张,插旗和扫清是两个含义啊……
瞧李成豪那个样子绝非讲错。
“嗯。”
“阿豪,入座吧。”张国宾点下头。
这种场合肯定不能多问,以免落了威严。
插旗渣甸街跟扫清渣甸街差别也不大,主要是渣甸街小小的一条街,油水每个月都不一定过百万,真的打下来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李成豪开口道谢起身坐回一把太师椅,还有闲情逸致举起茶盏,砸巴着嘴品品茶,
张国宾站起身来到神坛前,再度点上三支香,遥敬三下,一身黑色西装背向着众位大底,叔父,在灯火下说道:“自义海成立以来,代代坐馆相传,今日我既然为义海坐馆,那么义海就是姓张!”
他讲话极其露骨:“江湖社团选话事人是为了做乜?就是为了选一个领头人,带着社团兄弟养家糊口,义海不姓张姓什么?我所做的事都是为义海七万兄弟好,不是跟义海兄弟们一条心者,便是站在义海七万兄弟面对,自是觉得我都自私自利,若是跟义海兄弟一条心者,当然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
“今日我给各位一个机会,若是不服气者,尽管站出来说,和和气气的退出山门,我必定不会强留,若是没有,往后再有跳档的事情发生,火龙就是下场。”
他将香火插进铜炉,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李成豪当场拍案起身,怒吼:“宾哥,兄弟们都明白你的心,唔要听二五仔乱话,往后和记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宾哥的声音!”
“和记只有一个姓!”
“那就是姓张!”
阿豪虎目扫过四周一圈:“若是有谁敢再做出对唔住宾哥的事情,我李成豪第一个不放过他!”
番薯财连忙起身附和:“对啊,阿公。”
“你对兄弟們的情谊,兄弟们都记在心里,火龙黑社团钱,自私私利的那个人才是他!”
“龙头!”
“我地支持你!”美姐,地主,元宝,老晋,义海十杰无一不大声应和。
张国宾睁开眼睛,扭头望向众人,点点头:“多谢各位支持,如果我张国宾有对不住兄弟地方,尽管可以来揾我谈,我做错,就会认!”
“叔父们都在旁做个见证。”张国宾也不敢保证自己一生都行得正,坐得直,所以一定的监督很有必要,社团叔父们手上没有地盘,兵权,却有足够的辈份,地位,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会听进叔父们的话。
由叔父们充当这个监督者很合适。
钱叔,根叔几位叔父顿时觉得自个受到莫大尊重,脸上都露出喜色,大多数的叔父们不缺钱,只缺一点尊重,张国宾毫无疑问给足了他们尊重!
令他们直叹柴哥选了个好坐馆!
高佬,超叔,百里伯三个和记香主旁观听完和义海内一唱一和的大戏,三人内心都是翻江倒海,各有想法。
百里伯只觉得锋芒刺背,翻过手掌五指掌心渗满汗水。
张国宾脸上露出笑容:“各位兄弟忙碌一天,不必再在香堂久留,公司在有骨气备好几张酒席,同我一起去赴宴吧。”
“几位叔父跟三位香主同去。”
三十余辆轿车浩浩荡荡的驶离粉岭,再度返回旺角,一众大底在马仔们的簇拥下登上酒楼。
“高佬。”
“你说太子宾究竟是不是要一统和记,有没有机会再谈谈?”超叔低下头,挑挑双眉,右眉角一根长毛非常扎眼,高佬身材很高,骨架瘦小,特意落在后方,悄悄说道:“我看是没机会了。”
张国宾完全没有在意三个和记小香主是点样想的,招呼叔父,大底们坐下用餐。
他心底装着和义海的兄弟们,因为只有和义海的兄弟支持他。
和义海要走上正确的路,无形中一定会遭遇很大阻力,火龙是一关,但并非最大的一关,这关渡过对义海未必会是一件坏事,江湖上风风雨雨来的快,去的快,一场兵伐甚至连社团大底们都来不及反应便结束。
张国宾全程没有调动和义海全部打仔去跟新记搞大晒马,可伴随着新记话事人被警方拘捕,拒绝保释,移交荔枝角,和义海插进铜锣湾的那支旗便在各方寂静间立住。
大圈帮话事人“大圈彪”收到渣甸街场子被义海扫清,大赞道:“好久没见这么勇的人!”
“和义海算是让我见识到了!”大圈彪问道:“对了,他们龙头叫什么来着?”
“彪哥,叫义海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