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听闻万重山要将万梓安带往边疆,轻舟知道,这一走,叔侄两短期内是决计不会回京的,想起边疆的荒凉,轻舟掩下眸心,许久也没有说话,连翘瞧着只是不解,“小姐,你怎么了?听着大将军要把姑爷带走,您难道还不高兴?”
轻舟抬起眸子,轻声说了句;“连翘,叔父他....很不容易。”
“大将军有什么不容易的?”连翘更是不懂,“他手握重兵,连皇上都要忌惮,朝中谁不想来巴结他,他会不容易?”
轻舟闻言,唇角便是无声的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
余下的日子,果真如连翘所说,万梓安再不曾踏足过轻舟的院子,经过几天的休养,轻舟身上的伤已是慢慢愈合,待能下床后,轻舟便领着连翘,打算去老夫人的院子里请安。
主仆两穿过游廊,刚过假山,就见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大步流星的走来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袭深色劲装,眉若刀裁,鬓若斧削,周身上下满是统帅三军的将帅之气。
看见万重山,轻舟先是一怔,回过神后便是行下礼去,“轻舟见过叔父。”
“不用多礼。”万重山看见她,便是停下了步子,他的黑眸深敛,在轻舟的面庞上划过,见她的脸色仍是苍白,虽已过去数日,可那半张秀脸上仍有淡淡的指印不曾消退,男人见状,瞳孔中有暗流涌过,只问道;“伤如何了?”
“谢叔父关心,已经无碍了。”轻舟恭谨出声。
万重山微微颔首,道;“今后再不会有这种事,我会把那小子带到边疆,等他牢靠些,再让他回来。”
“叔父要去边疆了?”轻舟问道。
“三日后启程。”
轻舟心中一震,虽早已知晓万重山要回边疆,却不曾想到竟会这样快,她怔忪片刻,才轻声说了句;“还请叔父多多保重。”
万重山闻言,并没有说什么,他的眼眸越过轻舟,落在连翘身上,连翘迎上他的目光,心头顿时一突,只小声喊了句;“将...将军?”
“照顾好你家小姐。”万重山只说了这一句,说完,他不曾再看轻舟,而是大步离开了后院。
看着万重山的背影,连翘轻轻摇了摇轻舟的衣袖,小声道了句:“小姐,您瞧,大将军其实还是很关心您的。”
轻舟心头微怔,她看着万重山的身影转过弯,消失在走廊尽头,她转过眸子,轻声道了句;“叔父和婶母,都是好人。”
这些日子,她卧床养伤,老夫人和宁氏也曾派过丫鬟嬷嬷来打探她的情形,自己却不曾来过,唯有温氏,倒是隔三差五的会来轻舟的院子里探望,每次来也都会送些燕窝雪参之类的补品,倒给了轻舟难得的温暖。
进了老夫人的屋子,就见宁氏已经赶了过来,正从嬷嬷手中接过茶水,双手奉在老夫人面前。
轻舟向着祖母与婆婆请了安,万老夫人抬了抬眼皮,道了句;“起来吧。”
轻舟立起身子,见下人已是端来了早膳,便亲自接手,与宁氏一道服侍着老夫人用膳。
“身上的伤都大好了?”老夫人搅着碗里的粥,问道。
“回祖母的话,已经好多了。”轻舟低垂着眉眼,为老夫人布菜。
“再过三天,你叔父就要带着梓安去边疆了,”老夫人搁下勺子,缓缓开口:“我和你娘已是商议过了,梓安自小到大,从未去过那般荒凉的地方,他这骤然一走,定是不习惯的,身边没个人服侍,我和你娘也放不下心,所以这次,你也跟着过去。”
轻舟听了这话,顿时一惊;“祖母,您是让孙媳也去边疆?”
“怎么,你不愿意?”老夫人只以为轻舟是嫌路途遥远,顿时皱起眉头。
“并非孙媳不愿,只是叔父军中军纪森严,不容许有女子擅闯军营.....”
不等轻舟说完,便被老夫人出声打断,“这个你不用担心,等重山他们走后,你再动身,一路上也无需要让旁人知道,等你到了边疆,想来重山也不会再让你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等你到了边疆,一定要照顾好梓安,梓安他身子不好,你可要仔细些,千万不要让他叔父苛着他。”一旁的宁氏亦是开了口,因着万重山要把儿子带到边疆的事,宁氏一连数日都是不曾安睡,此时更是忧心忡忡,向着轻舟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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