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梨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厌年昨晚的一些举动,就是在跟她告别,她决意如此,拦是拦不住的,她并不是个冲动的人,既然是她的选择,便是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就随了她吧。
墨梨晃晃悠悠,跟游魂一般,走到卧墨池的廊下,直接坐到了台阶上,双手抱膝,头搭在上面趴着。
眼看不到,耳朵也听不到,不想动,也不能思考,只是感觉到纯王坐在了她的旁边。
*
“为什么要这么做?”梳洗之后换了新衣服的墨梨,恢复了一些,眉眼之间却多了几分沧桑,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
“呵呵~”残夜怪笑着,挑着眉看了看纯王,又看了看墨梨。
“笑什么?!”墨梨俯视着残夜,眯了眯眼,厉声说,“你不是要我在场才肯说吗?!我在了,你说吧!”
残夜对着墨梨怪笑了一下,却转而看向了纯王,拉着长音儿说:“殿下装得可真像啊!”
此言一出,墨梨和纯王都惊了一下,墨梨瞟了一眼纯王,纯王也正看向她。
“我听不懂。”纯王看着墨梨说,然后转向残夜,“你把话说明白!”
“呵~”残夜又怪笑了一下,“殿下之前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呢,那真是百般的温存,现在却装得半点儿不知,”残夜看了看手上的伤,又怪笑了一下,“还对我,这么地狠心。”
墨梨挑着眉看向纯王,纯王瞪着眼说:“我没有,我不知道!”然后暴怒而起,要冲到残夜跟前,墨梨一把拉住了纯王的手,“让她说。”
纯王看着墨梨,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喊冤,“你信我,我怎么可能……”
墨梨笑了笑,让纯王感觉瘆得慌,墨梨说:“残夜,你有什么都直接说出来吧,你不就是想让我听的吗?!何必吞吞吐吐的不爽快。”
*
残夜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却没能如愿看到墨梨抓狂的表现。
墨梨只是愣愣地发呆,残夜对墨梨这样的表现有些迷茫,太出乎自己的预料,有些幸灾乐祸不起来。
纯王却又紧张又着急,火泡都要起来了,感觉自己真是有嘴都说不清,因为残夜说的那几个时间点都是纯王不在卧墨池过夜,没有陪着墨梨的时候。
纯王感觉自己所有的解释都是在掩饰,就算让顾小洲,让南荆来帮着证明,可他们俩是他的亲信,所说的话又怎么能让墨梨真的相信?纯王府里除了墨梨自己带来的人,都是没有作证的权利的……
“你……你相信我,我没有,我现在除了你,没有任何女人!”纯王只能徒劳地赌咒发誓,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若是日后想起今日的场景,纯王怕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表现。
“别吵,让我捋捋。”墨梨捏了捏紧紧拉着她的纯王的手说,闭着眼想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睁开了眼,看着纯王说:“你记得昨晚在宴会上我一直盯着花方柳看么?!”
这个时候墨梨丢出来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纯王愣住了,“啊?!”
“我老盯着他看,你当时还吃醋来着,”墨梨撇撇嘴,“你这醋吃得也不走心啊,原来只是嘴上说说,过一夜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