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去,王申见徐辰不时回头似有留恋之意,不由笑道:“要不我们不走了,回去做个山大王?”
徐辰收敛起神情,正色说道:“我现今不知得罪了多少厉害的人物,倘若留在竹山,那会害了三位大哥。”
王申哈哈大笑,说:“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倒是一身侠肝义胆,还真是对得起别人叫你徐少侠!”
徐辰脸红了,想起叶天雄说自己是个粗卤匹夫的话来,不由心有感触,于是说道:“王伯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不过是个山野里长大之人,头脑又不太灵光,若不是有大家诚心相帮,在下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也不能这么说,你现在磨炼了不少,人也比以前稍许精明了一些。”王申笑道:“你下山前还想着把林羽两人留在山寨,这足以说明你做事开始动脑子了。”
“那是当然,以前性格太冲动连累了大家,现在我怎能再走老路。”
“你有这样的认识最好。”王申点头说道:“你性格有点急躁,这次去熊耳山,一路之上可要小心,千万要低调做人,不然让风千寻知道你在他的地盘,我们恐怕连那个神医的面都见不到。”
徐辰一口答应,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小树林,化好了装才重新上路,一路之上有王申的照应,徐辰也不再性格冲动,终于平安无事来到了熊耳山下的小镇里。
两人在镇里找了家僻静的小旅馆歇息,次日一大早就出门,扮作父子俩去镇里寻访吕仲阳的下落。
他们在镇子里逛了大半天,也无一人认识吕仲阳,徐辰不禁奇怪地说:“像这样的名医,怎么会没人认识?”
王申嘿嘿笑道:“你当人家是傻子啊,赵雷都说过了吕仲阳为了图清闲,特意离家不归隐居在此,怎会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左邻右舍。”
徐辰心想也是,假如世人都知吕仲阳住在熊耳山,那他家岂不是天天门庭如市,这有违吕仲阳隐居的本意了。于是他问道:“你是说吕神医用了化名,他要这样做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找不到他了?”
“那倒也不至于,我见过吕仲阳本人,他曾经欠我的钱没有还。大不了一家家的找,只要能见到他本人,不怕他不认账。”
徐辰惊道:“你们认识,怎么不告诉我?”
“你小子嘴巴不严,我要是早说了,你又到处宣扬,那岂不是让吕仲阳面上难堪。”
徐辰不作声了,王申见天色也不早了,便与徐辰回了旅馆歇息,准备明日再去熊耳山附近的村子里寻找吕仲阳。
晚饭过后,徐辰觉得这样大海捞针的找下去很可能会徒劳无功,就去隔壁同王申商量,想听听他有没有更好法子寻找吕仲阳的行踪。
推门进去,却看到王申在桌前忙碌着,桌上还堆着许多东西,凝神一看,它们是些看相算命的工具,剩下的就是两套道服了。
徐辰不由吃惊地问道:“王伯,你搞这些东西做什么?难道准备在这里长住下去,靠看相算八卦赚些日常的生活费用吗?”
“前些日子还夸你人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个木头脑袋不开窍。”王申白了他一眼说道:“先别说叶天雄给我们的盘缠够用几年了,就算是真差钱,以我这身手随便去家财主那里逛逛,都能带回不少金银珠宝,我用得着算命来糊口吗?”
“那你买来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王申嬉笑着说:“这些东西用得着买啊,我直接去别人家里借就行了。”
“啊,你又去偷人家东西!”徐辰劝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好不好,我们又不是缺钱。”
“哎呀,你就别给我啰嗦了,我都说了是借,用完还他就是了。再说我拿这些东西也是为了方便寻找吕仲阳。”
徐辰奇怪地问:“用这些东西能找到吕仲阳,难道这名神医喜欢找人算命?”
“你别以为他仅仅是个名医,我可告诉你,姓王的上知天,下知地理,还是精通面相、六壬及五行的高手,他用得着找别人算命吗?”
“王伯,你说的让我越来越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