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守地牢的山贼长的五大三粗,一脸凶相,见有人犯带进来了,直接命手下将徐辰和王申倒吊起来,自己则手持浸过水的皮鞭对着徐辰一顿乱抽。
这一顿皮鞭打下来,徐辰是打得皮开肉绽,浑身疼痛难忍,却不愿让这伙狱卒看低了自己,一直是紧咬着牙吭都不吭一声。
打了半天,那山贼也打累了,便招呼一个力气大的手下接过皮鞭去打王申。
徐辰急了,心里暗道:“他都这把年纪了,又不会什么法术,倘若一顿鞭子下去把他打死了,哪岂不是我的罪过?”
他忍不住开口说道:“要打就打我,你这厮欺负一个老人干什么!”
那山贼哈哈大笑,奸声说道:“哟,这小子还挺有爱心的嘛!只要你乖乖地供出来我们竹山的一切勾当,老子就不打你们两个。”
“我……”才说了一个字,徐辰就见到王申在不停地眨眼睛,赶紧闭口不言。
那山贼早把这细节看在眼里,见徐辰不肯招供,他立马变了脸色,手指着王申骂道:“老不死的,看不出来你挺狡猾的!小的们,给老子狠打一百皮鞭,我看他嘴巴还硬不硬!”
这时,牢门突然被人用手敲了几下,几个狱卒回身一看,现是胡玉昆像鬼一样的站在门外,赶紧谄笑着说:“哎呦,二大王来了,待小的给你开门。”
一名山贼正要掏钥匙,胡玉昆已在外冷冷说道:“不必了,我是过来传师父的命令。”
“巫师他老人家有何吩咐,小的一定照办!”
“别给我把人打死了,给他们一点吃的,明天师父要亲自审问他们。”
既然是苏经笥了话,这几名狱卒怎敢不听号令,于是放下了皮鞭,将他们从梁上解下来扔在潮湿的泥地上,锁好牢门与胡玉昆一同上塔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名山贼提着食盒开门进来,徐辰正想趁此机会结果了他趁乱逃出去,却见王申在后面扯自己的衣角,他顿知有异,只好强忍心中不快看着这名獐头鼠目的山贼把几碗饭和两三个菜放在他们面前,不作任何表示。
王申却是像没事人一般,对这名山贼笑道:“我说小哥,有没有酒喝啊?”
“老头,有饭吃已经不错了,要酒就去鬼门关喝!”
“我说小哥,你怎么……”
王申还想陪着笑脸再央求他几句,这没有一点怜悯心的山贼已“砰”的锁好了牢门自个儿离去了。
“你这什么态度啊,死刑犯都有断头饭招待了,你们也太不尊老爱幼……”
王申正在那骂骂咧咧,徐辰已没好气打断他的话头问道:“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动手?不然我们现在都跑出去了。”
“是吗?你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王申给了他一个白眼,低声说:“你被严刑拷打的时候,姓胡的小子就在外面看动静,你就是杀了他们几个,等下出去也要栽在他的手里。”
徐辰脸红了,只好不作声。
王申又说:“你就是想对付这几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恐怕也打不过他们。”
徐辰一听来了气,不禁扳着脸说:“什么?担心我连几个饭桶也打不过,你太小看我了吧?”
“你以为我吓唬你吗?”王申结跏趺坐,单手扬起捏了个三清诀,嘴里念起了奇异的咒语。
随着他的咒语念毕,徐辰惊讶地看到地面上亮起了微光,横七竖八的线条来回交结,纹路间还有奇怪的符纹穿插其间,它们共同组成了一个贯穿牢房的法阵。
“九曜魇魔阵!”徐辰惊叫了一声,他已经数次吃过这个法阵的亏,岂有认不出来的道理,惊骇之下不由嘀咕了一句:“连地牢里也给他们设下了这个鬼阵,真让人揪心。”
说完试着运行真气,现体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只好沮丧地坐在冰冷的泥地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申见徐辰精神萎靡不振,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样子,便皱了皱眉说:“别泄气,要是我们在这里栽了跟斗,那也太不济了。”
“是啊,我还真没想到会栽在这个鬼地方。”徐辰深有同感地回了一句,运气调息了一会,幸好他修炼了几年,又经历过多次生死之战,山贼那一顿鞭子只是给他造成了皮外伤还伤不了筋骨,调理一会儿,便感觉自己全身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
此时天已黑了下来,牢房里显得阴暗无比,只有头顶那个比狗洞还窄的天窗透下几缕月光,勉强能看清房里的动静。
这时他听到王申说道:“苏经笥也会九曜魇魔阵,而且运用的十分娴熟,你不觉得奇怪吗?”
徐辰心头一动,失声说道:“你说他和九曜有勾结?”
“这可不好说,我们需要调查后才能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