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丈确实可恶,过几天我就去无肠国走一趟,找个机会宰了那个老王八!”徐辰也是气愤难平,恨不得马上就去无肠国救出那个从未曾谋过面的李将军。
“别人国家发生的事情,你瞎操个什么心!”王申见他情绪激动,忙出声呵斥。
“忠良蒙冤,此等天道不公之事,但凡有点侠义之心的人自当出手相助,岂有漠视不管的道理!”徐辰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身同感受地想起了自己的冤屈,心里是更加的愤愤不平。
“老话说的好,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人家奸臣当道,君王昏暗,也是害他自家的臣民,与你有何干系!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不要去自寻麻烦。”
苏凌轩也怕徐辰闹出事来影响了两国之间正常邦交,忙在旁跟着王申一起劝他,徐辰心里窝了一团火,但碍于自己是客人身份不便发作,只得强忍着听他们说话。
见徐辰面上有几分难堪,陆晓不失时机地上前叉开了话题。“大师,虽然在下办事不力,不曾寻得駮兽筋,但也带回一物,望大师能够笑纳。”
王申脸色平淡地说:“不知陆将军给小老儿带回了什么好东西?”
“大师请过目。”陆晓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麻布包,将它打开看交到了王申手中。
包里装的是几根细长柔软的丝状物,白的如出自深山的上好羊脂玉。王申一见此物,顿时神色大变。
将这几根白丝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王申才惊声说道:“这不是距虚兽的筋腱吗,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呵呵,这是我一个朋友祖传之物,在下粗通音律,修补乐器方面也是略有所知,不知这距虚筋可否用来替换大师的琴弦?”
“相比与駮兽弦,距虚筋手感较软,音色柔和,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
听他这么一说,紫菱忙将凤鸣琴取来,王申接过琴后就更换了琴弦,等到他调好了音准,就在病榻前试弹了一曲。
虽说是许久未弹,琴艺略有些生疏,可琴声一起,便如泉水叮咚作响,几番回荡往复之下,每个音符都饱含着深情与缠绵,让人听得如痴如醉,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一曲弹毕,余音仍绕梁不断,苏凌轩带头鼓起了掌,由衷地赞道:“没想到大师的琴艺是如此精湛!即使是陛下宫中的御用乐手也不及你,今日真是让在下大饱耳福。”
徐辰在旁是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道:“我原以为水魅那女妖怪琴弹得可称一绝,没想到王伯比她还要厉害!水魅所弹的乐曲虽然旋律优美,却总有一股幽冷之意,可王伯的琴声却宁静祥和,没有半点的阴暗气息,两者相比较之下,还是王伯更胜一筹。”
陆晓察言观色,心知王申对他献上的距虚筋非常满意,于是笑说道:“大师,在下此举可否算得上将功补过?”
“确实是称老夫心意。”王申抬头看去,突然闭嘴不说话了,眼睛直盯着陆晓那双白皙的手,室内一时间静了下来,众人都愣住了,不知王申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王申才收起失态的表情,微笑着说:“这真是件喜出望外的礼物啊,小老儿真是感激不尽,不知如何报答陆将军。”
听到他这么一说,苏凌轩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他忙对陆晓说:“改日我要备重礼去酬谢你那位朋友,感谢他送上这份大礼。”
陆晓回道:“将军请听我一言,你切勿登门拜谢,我这朋友性格古怪,平生不喜和权贵打交道。你若是去了,只怕要受到冷落,说不定回头他还会背后责怪小的……”
“说的也是,许多隐士都喜好清静,自然是不愿和我这等俗人打交道。”沉吟了一下,苏凌轩说:“那我就准备些酬金,你择个日子替我转交与他,以谢他的鼎力相助。”
“如此甚好,小的自当向他转告大人的感激之情。”
王申突然插口说道:“此人家中有如此上好的琴弦材料,想必他也是个精通音律之人,我倒是很想结交此人,与他共弹一曲。”
说完他拱手向陆晓说道:“到时还要劳烦陆将军替我引见一番,望你不要吝啬。”
“大师既然开了口,我岂有不从之理。此人虽不爱结交权贵,却是喜欢寻觅知音,想必到时大师与他相见,肯定会相谈甚欢。”
继而他就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大师现在病伤未好,以在下之见,还是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之后我再去安排聚会事宜,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王申还未作答,苏凌轩就在旁抢先说道:“陆晓说的对,大师目前还是养伤要紧,其他的事暂缓些时日也无大碍。”
紫菱也担心他的身体在一旁相劝,王申也不好拂了大家的好意,于是点头同意。
接下来他们又闲聊了一阵,话题也是和音乐有关,徐辰本是个五音不全之人,这哪是他感兴趣的话题,听到后来有些不耐烦,便起身说道:“诸位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王申冷道:“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还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