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纵马奔跑了不知道多久,身后的追兵数量逐渐减少了许多,弓箭和子弹打在我的板甲上,虽然十分地吓人但是并没能让我的皮肉受到伤害。k-32多次想回头反击,以他的本事我相信能轻松解决这十几个忠犬,但是我终于考虑到了这件事情,在讨论刺杀行动之后的事情时我这么要求了他,我再也不想看见同胞相残的场面了。
可是一路下来他们依然穷追不舍终于,我还是忍无可忍了,用力地向后拉起栓绳,在他们的前方停下马向后做出停下谈判的手势。k-32惊讶地看着我,但还是回头走了过来。
他们看到之后停下了准备开火的手,减慢速度下来走到我的面前将我们包围。
“有什么要说的?我和你这个弑君者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人,我们的队长,他才是弑君者,我亲眼看见他杀死了我们先前的雇主。我需要他的头去向我们的雇主请求宽恕和恢复信誉。”他们并没有看向那个露出恐惧表情的头颅。
“我不关心这些,你把我们发钱的主给杀了。”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会对我们有多大的影响吗?”
“哼,我只知道对钱忠诚,干完这一票我就不干了。”
我无法忍受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忠犬的话。他们永远不知道悔改,身为士兵却把那些东西抛诸脑后,他们不配为雇佣兵,不配为人!
我朝那个人扔去拉瑞格萨克的脑袋,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这时以他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掏出身上近身搏斗的长剑,在他们举枪开火之前朝着周围用力挥去,将他们几个忠犬的马匹的前肢斩断,受惊的马向侧面倒去,将他们掀翻在地,被我用致命的一刀一个个迅速地解决掉。
那些在外围不清楚状况的忠犬很快就明白了情况,掏出火枪和马刀就要朝这边过来,却被飞斧和标枪一个个插下马来。
我解决完那几个忠犬之后就要应对这些。他们朝我开枪,子弹打在钢板甲和头盔上,一轮齐射之后稍微打出了一层凹陷但是,依然没有伤及皮肉。
“给我,下来!”我飞快地取下骑枪,将它当作长矛一般使用,直接将最先冲上来的那个忠犬连马的脖子一齐贯穿过去,然后一跃骑上战马摆脱朝我挥来马刀的忠犬。
身上又中了几枪,背后与胸前的钢板逐渐出现了脆弱的凹陷,继续下去很快就会失去防护能力。我身上的燧发枪也已经打完,他们还剩下几个人,弹药也已经用尽,现在是马刀搏斗的时候了,k-32也举起最后一把斧头在我的身旁掩护着。
我对这种开阔地形的骑战有绝对的把握,他们被我迂回之后扑了几次空,挥刀的力气也逐渐慢了下来。“懦夫,过来!”他们嘲笑我不敢与他们正面决战,好啊,我这就来。
两骑对冲,我在最合适的时间挥起马刀,直接命中了他的腹部后他滚下马来。k-32丢出最后一把放飞斧,命中了一个忠犬的马,抓住对方无法反应的时机时候一跃而下,拔出斧头朝着那个人的心脏砍去。
“危险!”一个忠犬举起马刀朝着他飞速奔来,也注意到了,却在原地呆看着没有闪躲的动作。我急忙朝着那边赶去但是距离太远,他很有可能被撞翻在地。
他慢慢地抬起手腕,将手紧紧握住斧柄,奋力地朝着对方冲来的方向甩了出去。就在一瞬之间斧头以一个精妙的弧度绕过了战马的脖子,呼啸着嵌入那个忠犬的左胸将其打飞几米远,我甚至能听见骨头断裂的闷响声。其他忠犬看到这种情况吓得不敢上前,仓皇地往回逃离这里。
草原地面上一片狼藉,死去的人和马的尸体散乱的样子如同碎布一般。检查每一具尸体,从上面回收着飞斧与标枪,擦去上面的血迹后用随身带的磨刀石打磨锋利如初。我静静地坐在一旁脱下头盔,等待着他完处理工作。
“我是不是太仁慈,太迟钝了?”我问他,希望他肯定我的疑问。这些事情,也许本来不会发生的。
“有一点吧,不过正在变得更好,不是吗?”我们的话中都透露出一种疲倦的感觉,刚才的战斗耗费了我们太多的精力。
“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不想做这样的事情。是他们逼我的。”
“放心,没人在意的。”他毫不在意地说道。
“他们说的话简直就像恶魔。”
“我们刚才的屠杀也像恶魔,他们回去也会把我们形容成恶魔的,所以别管什么理由不理由的了,先走吧。”他拿起那个弑君者的头颅,朝他笑了一笑之后抱着骑上了马。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瞬间的邪念,也许只是我疑神疑鬼的原因。“怎么样,魔法的力量还是不错吧,现在很累吗?”
“我感觉……有点不好。”当他提到“魔法”的时候,我的心里为之一震。
“继续走吧,如果我们能见到那个部落的人,他们也接受我们的话。”
该如何去面对他们,我的心里没有底。
太阳逐渐升上头
我们边策马奔驰边观察周围的情况,确认山上是否有敌人的关卡和哨兵。在路途中我们遇见了一队狼战士,他们以为我们是侦察兵所以没有阻拦我们。于是我们想着就凭身份还没有暴露的时候想办法闯过敌人占领的关卡。可是我们真的会没有被发现吗?如果我们泡的足够快的话可以是这样,但是也许昨天的战斗一结束,我们就已经是被通缉的目标了。
突然我听见一阵穿透风的声音从我的前方传来,一支箭从不知道哪个方向插进了我们前方的土里,我们立刻减慢下速度来紧张地观察着附近的情况。周围只有两边缓慢上行的山峰。在树木之间有一处光点正在微微闪耀着,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对准着我们。
我们并没有多害怕,因为知道如果他想射中我们,就不会只是远远地射在前方。很快从半山处骑马跑出一个人,身上穿着弓手的皮甲。l-3,是他!我们马上快马赶过去与他会合。
“这些都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上沾满的鲜血,身上的皮甲也残破了一片,用布包起的草药塞在里面。我们便朝着山上隐蔽的地方行进,便告诉他在战斗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这个伤还好吧?”我有点担心地问他。他正在从树杈之间向着外面看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追兵。
“还好……呃啊,”他边说边不小心地去碰了碰那里。“有人突然从我身后朝我砍过来,要不是我闪得快已经死了。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弑君者的头?”
我点点头,把它递过去,他连忙推辞。
“我不喜欢这种用暴力弄出来的东西,发着一股腥臭味。”
“你昨天都在这里躲着吗?”
“我甩开那些人之后到处转了转,附近的情况我还是比较清楚的。现在我们正在敌人的边境线里面,关卡上面有我们的人和那个酋长的人站着。他们早就准备对我们下手了,你们还活着简直就是难以置信的事情。”